蘇漾:「誰跟他秀恩愛,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的人,眼熟有屁用,把他名字給定下來啊!」
她瞥了眼不動如鐘的男人,莞爾一笑:「路上碰見的。」
她攬過棠言言的腰,往裡走:「別理他。」
棠言言定的這家酒吧,是她一個為愛發電的朋友開的,說是今天消費朋友價,打七折。蘇漾以往不愛往這些地方鑽,今天心血來潮想發洩發洩。
跟著棠言言往裡走,一道小迴廊分兩邊,刻著一些漂亮紋路,再往裡,隨著步伐的邁入,吵鬧喧囂聲更大了。
巨大舞池間,年輕男女正在淡紫色的燈光下舞動青春。
駐唱歌手還在彈著時下流行音樂,叮叮咚咚熱情四溢。
棠言言把她帶到二樓的一個包廂裡去:「漾漾,來給你介紹下,這幾個小帥哥,都是體育院的大學生。」
她眨了眨眼,一種充滿曖昧又挑逗性的語言,「身體柔韌性很強,想做什麼都可以哦。」
蘇漾知道她玩得花,不以為然的挑起眉:「可饒了我吧,今天才跟狗公司辭了職,心情不大好。」
她彎腰拿起一瓶啤酒,用牙一咬開,咕嚕咕嚕的連灌了好幾口,喝得蒼白的臉都暈上了一絲紅,嘴唇紅艷艷的,又潤又滑,分外艷麗。
「不許喝了!」
青年皺著眉,把她手裡的啤酒拿過來,也不管是什麼味,直接一仰而盡,大半瓶啤酒喝完,臉上不見絲毫的醉意。
蘇漾掃了他一眼,目光從青年額頭上掠過:「掃興。」
對邊的棠言言聽說她辭職了,連開兩瓶白酒:「那不得慶祝慶祝?狗公司慣會壓榨人,資本家遲早吊路燈!」
她拿起那杯白酒,轉了一圈,從那幾個體育院過來的大學生,到蘇漾身側的男人,意味不明的笑道:
「想追我朋友呀?」
棠言言當初和蘇漾同上一所大學,家裡有點家底,後來踩了狗屎運成了拆遷大戶,又做了些生意發家,擠上了a市的上流圈層,但因和本土土生土長的名媛臭味不投,別人嫌棄她匪氣重暴發戶,便泛泛之交,維持著塑膠花姐妹情。
蘇漾僅存的幾個朋友裡,和她聯絡得最多。
青年微斂起眉梢,目光凌厲,話卻軟了下來。
「想。」
他不記得自己名字,在第一次碰見並叫出她名字的時候,他就情不自禁的對她生出了好感。
「okk,喝了這瓶白酒,我這關就過了。」
棠言言笑容滿面,一身紅裙猶如鮮血,把那瓶二鍋頭遞過去,青年正要伸手接時,一旁當著透明人的蘇漾,忍不住開口:
「棠言言,你一瓶二鍋頭就想把我賣了呀!」
她伸手奪過,「也不看看人家是個病號。」
棠言言嘖嘖兩聲,也不管他兩搞什麼鬼,揮了揮手:「小陶,過來,小何,小李,你們倆就在上面陪漾漾,她有任何需求記得滿足,事了找我報銷!」
「算了,走,咱們跳舞去!」
說完兩個人挽著手,就往樓下去。
兩個小男生有些侷促,害羞的走過來:「漾漾姐,您有什麼需求嗎?」
他不動聲色的瞟了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輕咳一聲:「多人行我也很ok的。」
蘇漾讓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她端起高腳杯,小口的抿了抿,又看向另外一個:「你呢,真的什麼都可以嗎?」
對方明顯還有些遲疑不定,他剛剛在那站著,就是給自己做思想工作,又念念不忘的盯著蘇漾的臉看。
要是能和這樣的一位大美人共度春宵,似乎也不錯。
多人行什麼的,反正也不吃虧?
他這樣想著,點頭:「對,糖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