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聲音極冷:「朕不想說第二次。」
多魚咬著唇應是,起身從袖中拿出一封遺書遞過去,正欲離開時,頻頻往靈位望了好幾眼,才從偏殿走了。
靈堂裡,呼呼的風吹著。
康熙席地而坐。
鐵盆裡的是紙錢,他安靜的將其中一部分拿出來燒了。
連夜回宮那日到今夜,足足七天,他離長春宮最近的一次是在太和殿,今夜才總算是最近的。
這幾天,他都沒過來。
彷彿這樣就像是忙於朝政,好幾日沒過來,什麼事也沒發生,人也還活著,與以往的每一回相同。
紙錢在燒盆裡簇簇燃燒,沒一會兒就墊了一層白灰。
火光映著他不再如二三十歲年輕的眉眼,更顯得城府極深,不露聲色,喜怒不定。
「回來那日,梁九功跪在朕的床前,一個勁的扇自己巴掌,似乎扇得慢了,朕立刻就會著人拿他出去殺。」
他淡淡一笑,「朕不知自己何時變得這麼可怕。」
「今日午時斬噶爾丹,你如果還在的話,應該會開心的。」
「前天朕看到嬌嬌了,她哭得眼眶紅得像兔子一樣,跟朕說想你了,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他慢慢的一句一句的說完,停了好一會兒。
這一停便是小半個時辰。
下半夜的風吹得人燥熱,康熙起身,朝靈柩走去,走至一拳之隔的時候腳步停住。
他極輕極輕的吸了口氣。
最終還是沒有開棺。
他側立在冰棺前,將那封蘇漾不知何時寫的遺書攤平。
上面娟秀的小纂裡,將長春宮宮人的去處已經安排好了,又給太醫院求情,說非他們之過,不要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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