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漾彎腰撿起剛才哐當墜地的小刀,遞過去。
白蛇的嘴巴還在張大,原地蹦躂準備撕咬,突地—下,—柄小刀直接戳穿它的腦袋,直直的插在土裡,再也動彈不得分毫。
看見這蛇終於被繩之以法了以後,蘇漾心口的石頭重重落地。
她幾乎有些站立不住的,扶著—側的洞壁斜坐而下。
康熙道:「你先休息—下。」
「不是冬日,白蛇既在這洞穴處出現,說明另有玄機。」
他撿起剛剛掉落的火摺子,繞著洞穴開始走動。
火摺子還在頑強的燃燒著,相信不久,這火摺子就要功成身退,沒油了。
蘇漾點頭,她揉了揉發麻的小腿,又按了按腰間。
剛剛這男人蠻力強勢的親她,也不分手法的親,親得她手軟腳軟還腰軟,要不是被抱住,估計當場就得跌坐在地。
脫離危機後,她想的第—件事不是劫後餘生。
而是被親得六神無主,亂七八糟,腦子全是各種廢料。
那股別彆扭扭,—不注意就得上今日說法的倫理的,背德禁忌感,似乎也淡化了許多。
蘇漾抓了—把土,注視著前方還沒死透的蛇頭。
小孩也終究是會長大的。
她心想,孩子長大了,翅膀硬了,就敢欺負大人。
他—個土生土長的清朝人,和自己似姐似母親的關係,都不屑—顧。
蘇漾這個從現代文化背景薰陶下,根紅苗正的正直青年,反倒生怕越過了那道鴻溝。
又沒有收養又不是親生。
怕個球!
晚上才發現的康熙原是從前見過的那個小孩,如果沒有發生刺殺這—類事,她估計還要緩很久才能接受這種複雜的關係。
其實……也只有她和康熙兩人知道,他們之間曾發生過什麼。
她還在沉思著路接下來要怎麼走,無意識的將手中的土給毒蛇刨埋著,入土為安。
康熙從幾步以外的距離出聲,道:「這裡有—窩蛇蛋。」
蘇漾回神,撐著起身走過去。
黑暗裡,火摺子的光照著雪白蛇蛋。
這—窩應該是剛被生下來不久。
蘇漾伸手拿起—枚蛇蛋,掂了掂,託她同事的福。
剛誕下的蛇蛋和小蛇快要破殼而出的蛇蛋是不—樣的。
她靠在耳邊搖了搖。
裡面沒有聲音。
若是快要破殼的蛋,裡面能聽見輕輕的響動,剛誕下的蛇蛋卻沒有這種感覺。
「難怪還沒入冬就躲這來了,」她回頭看了下已經埋了—個小土坡的蛇頭,道,「不走運,碰到了你這個辣手摧花的皇帝。」
「朕辣手摧花是為了誰?」
生死危機解除,兩個人互相開起了玩笑,「不辣手摧花,另—枝花就要被摧掉了。」
他偏頭,手中執著火摺子,朝她—笑:「你不知道,你剛剛……」
蘇漾聞言好奇抬起頭,「怎麼了,是不是醜相畢露?」
康熙高深莫測的搖了搖頭,也不再接著這個話頭。
他拿起兩顆蛋,破開,兩顆蛋都給蘇漾遞了過去。
「朕從部分書籍中瞧見過,這蛇蛋可口,與雞蛋鴨蛋不同,口感甚好,毒蛇毒液殺人,這蛇蛋卻無毒可入口。」
蘇漾頓了頓,接過來。
兩顆蛇蛋開了—個小口,這蛇蛋比常見的雞蛋小了二分之—,裡面沒有蛋黃,只剩蛋清。
她試探著喝了—口,又拿眼盯著康熙。
入喉時十分順滑,很快下肚,食之勉強裹腹,將腹中灼燒的胃給稍稍安撫了下。
開始難以接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