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丫簌簌搖動,銀白月色點綴著枝頭, 細長葉子,錯落有致的虛影貼在地面。
恍恍惚惚、輕輕搖搖。
一夜過去。
早起暖陽微升,蘇漾從甜美的睡夢中醒來時, 下意識的伸了伸手。以為和從前一樣,又是冷冰冰的床褥,臉上些微的情緒還沒展露出來,手就碰到了熱熱的一具身體。
身體的溫度可比她高了許多,一摸就是這皇帝,還沒走。
竟也沒走。
蘇漾有些意外的睜開眼。
康熙臉色不定的瞧著她,摁住手:「早上不要亂摸。」
「……」
蘇漾安靜了片刻,從床上爬起來,爬到中途差點倒了下去。
她腦子有點暈。
可能是縱慾過度了。
早上的避子湯,還得喝。
按照昨晚這皇帝那麼瘋,估計沒有也得有了。
康熙伸手拉她:「你不困?」
以前都是要睡好久才起來,他之前上早朝時,這人睡得跟那什麼一樣,直接鬧不醒。
蘇漾揉了揉額頭,道:「我喝點水,你別鬧。」
敢用這種語氣跟皇帝說話的,她還是第一個人。
康熙頓了頓,鬆了手。
「話說皇上您早上怎麼不去早朝?」
「今日文武百官休沐。」
蘇漾嘖了聲,道:「難怪。」
她起床洗漱淨手,發現手掌心有些發紅脫皮,也不知道這皇帝趁她睡著之後幹了什麼,竟顯得有些嚴重。
蘇漾沒來得及喊外面的凝夏,拿了黑玉養顏膏在手上塗了塗。
隨後她提著嗓音道:
「凝夏!」
一轉身,發現這皇帝也起來了。
他穿著明黃的龍袍,英俊挺拔,刀削斧鑿的臉,鋒利而銳氣,一雙黑沉眼眸,本是帶著冷,卻因他面對的人不同,而顯得暖意溫柔。
蘇漾微一挑眉,將帕子遞過去:「洗洗臉。」
再漱漱口。
皇帝依言接了過來,仔細的擦了擦,漱口後淨手。
這是蘇漾在長春宮來以後,這皇帝第一次沒有大早上的跑路,顯得像渣男行為。
凝夏聽見動靜,推開門。
多魚端著避子湯進來,一開門那股藥味顯得無處不在。
蘇漾皺了下眉梢,望過去。
這藥應該是放了一會了,沒什麼熱氣,若是再晚點,估計會直接冷掉,冷掉重溫她經歷過一次,那簡直是難以再次入口。
康熙沒做聲,就站在旁側,看著她毫不猶豫的走過去,端起碗時,要準備喝了。
她纖細手腕端著黑乎乎的藥碗,不知怎麼頓了頓,回頭瞧了一眼皇帝。
她確實有點猶豫了。
昨日看見的奶糰子小胤禛,可可愛愛。
若這個奶糰子是自己的孩子,她一定會好好陪著他玩一玩。
因生了這個念頭,她開始有了遲疑。
皇帝沒有說勸阻不喝的意思。
反而坦坦蕩蕩,在這方面任由她自己選擇,哪怕宮裡出了流言蜚語,他只是讓梁九功進行鎮壓下去。
不過今天這藥。
確實是有一點小心思的。
他讓人,換了避子湯。
這黑乎乎藥碗裡,裝著的只是補身子的中藥,並不是徐忠開的避子湯的藥方。
最後蘇漾放入嘴邊要喝時,還是放下了。
她想著,反正積攢的願力還差很多,若養個崽崽在膝下玩一玩,可是不錯的。
「今日不喝了。」
她將藥碗重新放在託盤裡,對著多魚說:「今日的倒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