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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旋渦之中的記憶

旋渦中心靜謐無聲,但每一步都彷彿踏入無盡的深淵。沈念率先邁入其中,身後跟著隊長、靈溪與藍色身影。周圍的空間並不如預期般空曠,反而充滿了層疊的幻象——每一層像是破碎的鏡面,將扭曲的光影反射回來。

“這些……是什麼?”靈溪緩緩靠近其中一面鏡子般的光影,看清了其中倒映出的畫面。

那是命運網路未曾顯露的歷史:符文核心初成時的輝煌畫面,以及後來彼界的崩塌。畫面裡還有一抹熟悉的藍色光影,他站在一個巨大的規則節點旁,似乎在試圖封印某種無形的力量。

靈溪的目光從震撼轉為疑惑,她轉頭看向藍色身影:“你在這些畫面裡……你是誰?”

藍色身影沒有回應,目光低垂,彷彿不願觸碰這些塵封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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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站在光影之間,眼前不斷浮現交錯的畫面。一段破碎的聲音從規則深處傳來,如同低語,又如同某種未解的呼喚。

“命運網路……規則平衡……不可阻止的裂隙……”

她眉頭微皺,嘗試用自己的感知探入這些畫面中,卻被一股巨大的反噬力量震退。

“這些記憶正在抵抗我們。”沈念穩住身形,抬頭看向藍色身影,“你知道為什麼,對吧?”

藍色身影終於開口,聲音低沉:“這並不是單純的記憶,而是命運網路深處的印記。這些畫面記錄了規則中最隱秘的片段,也承載了它曾經犯下的錯誤。”

隊長警惕地環顧四周:“可這些印記為什麼會抵抗我們?它們不該是中立的嗎?”

“因為你們觸及了命運的邊界。”藍色身影回答,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意,“當規則的本質被揭開,便不再是中立,而是自我保護。”

沈念盯著他,目光逐漸銳利:“你的意思是,這些記憶不僅在防禦,還在隱藏某些關鍵的秘密。而你……或許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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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渦內部的畫面忽然劇烈晃動,四人腳下的規則光路開始崩裂。強烈的吸引力將他們拉向一個新的區域,最終落在了一片由純白符文構建的廣場中。

沈念落地後迅速站起,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一座巨大的浮雕之上。浮雕中心是一顆被光輝包裹的核心,而核心周圍則有三道身影佇立。他們分別是掌控光、掌控影和一個散發著藍色光輝的模糊身影。

沈念一步步靠近浮雕,指向中央的藍色身影:“這個人……是你。”

靈溪和隊長愕然回頭,藍色身影沉默了片刻,最終承認:“沒錯,那是我。”

靈溪震驚地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命運網路最初的記憶裡?”

藍色身影輕嘆一聲,聲音中透著一絲複雜:“我並不是規則中的一部分,而是曾經的守護者之一。我與命運網路一同誕生,負責平衡它的力量。但後來,規則中的某種意志發生了偏差,我們被迫選擇離開,只留下光與影維繫表面的平衡。”

“所以你是叛逃者?”隊長質疑道,語氣中帶著不信任。

“不。”藍色身影否認,“我們不是叛逃者,而是犧牲者。我留下了一部分自己的本源,封印了規則中未曾提及的深淵,但這也讓我被網路排斥,成為一個無法被完全接納的存在。”

沈念盯著他,語氣帶著試探:“你的出現,是因為深淵的封印鬆動了,對嗎?”

藍色身影點頭:“沒錯。這次深淵的力量之所以能突破,是因為命運網路自身的平衡被打破。而我的存在,是為了修補這場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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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廣場的光芒忽然黯淡,一道黑色裂縫從浮雕中心裂開,無數黑暗的觸鬚湧出。

藍色身影擋在眾人前方,雙手結出符文印記,嘗試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