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沒等張澤回答,那小傢伙就鼓起了掌,剛剛還臭著的臉瞬間笑得格外燦爛:“冰淇淋,冰淇淋!”
“饞貓,就知道吃!”陶媽媽忍不住捏了捏那小巧的鼻子,笑罵道,牽起了張澤的手,往外走去。其實上次被咬事件讓張澤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但陶媽媽是個溫婉美麗的女性,讓張澤片刻便喜歡上了這位漂亮的阿姨。等到了KFC,陶媽媽將陶陶放在座位上,溫柔囑咐讓張澤幫忙看好陶陶,得到張澤欣然的答應後便去了服務視窗。
“哥哥,哥哥。”陶陶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笑嘻嘻地看著坐在對面的張澤,短短的小手在桌上揮舞著。
“幹什麼?”張澤看著小傢伙兩排白白的奶牙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心虛地問道。
“我叫陶陶哦,因為我媽媽姓陶,我爸爸姓陶,所以我叫陶陶!”陶陶興奮的說道,其實這也是前些天奶奶開玩笑地隨口說的,她竟然全記下了。
“那我媽媽姓胡,爸爸姓張,我也沒叫胡張啊。”張澤鄙夷道,“我爸爸說我的名字都是有特殊意義的,你的名字沒意義。”
“胡張?”陶陶歪著腦袋想著,繼而拍手笑道:“胡張,胡張!”
“我不叫胡張,我叫張澤!”張澤有些氣憤地說道。
“張澤?張澤不好,”小傢伙皺皺鼻子認真道:“張澤不好,胡張好。”
“你胡說……”
在兩小兒快掐起來時,陶媽媽端著全家桶和冰淇淋的到來,成功地化解了此次危機。這天,張澤總體來說玩得很開心,只是回到醫院時,和陶醫生交談完的媽媽臉色蒼白得可怕。
再見到卻是兩年後在張父的葬禮上,那天天空下著小雨,灰濛濛的,風吹過來冷得可怕。張澤在媽媽的牽引下給來祭奠父親的人一一鞠躬,最後來的是陶醫生一家。
“很抱歉,張太太,請原諒我的醫術不精。”陶父深深地鞠了一躬。
“陶先生說哪裡話,要不是您盡心盡力,我丈夫不可能在人世間逗留這麼久,是我們感謝您才對。”張媽媽語氣平和地說道,臉上卻遮不住的憔悴。
“哥哥,不要哭。”張澤在大人說話的空當走到一旁不起眼的地方低低哭起來,他不敢在媽媽面前哭,爸爸說過他以後就是家裡的男子漢了,要比媽媽堅強。突然一隻軟軟的手握住了他的,他抬起淚眼一看,惡狠狠地甩掉了:“我哭關你什麼事,要不是你爸爸害死了我爸爸,我爸爸怎麼會離開我和媽媽!”
“不是的,”陶陶辯解道:“我聽爸爸說你爸爸的病治不好……”
“胡說,我媽媽說只是小病,不會治不好的,”忍了許久的情緒一下爆發了出來,一把將面前的人推倒,“你還我爸爸,還我爸爸!”
倒在地上的人愣了一下也委屈地哭了起來,墓地的路旁是鵝卵石鋪成的,陶媽媽將陶陶抱起檢查時,膝蓋上被磕到的傷口血流的觸目驚心,引得旁人紛紛側目。那一天的場景連著深深愧疚印在了張澤的心裡,永遠揮之不去。
……
“我要男人,男人~”剛到宿舍就聽到美清的哀嚎聲,陶陶揉揉眉頭,走了進去。美清撲了過來:“陶陶,南南欺負我~”
“怎麼了?”看向雅南,不明地問道。
“我告訴你啊陶陶,今天我們去休閒餐廳碰見了一個外國大帥哥啊,可是南南卻拉著人家不給人家邂逅一下。”
“帥哥?”陶陶無語,看某清那閃爍不明亮光的眼,毅然決然向雅南豎起大拇指,“雅南做得好,多虧你阻止了一場餓狼撲食的慘劇發生。”
雅南優雅一笑:“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你們,你們……”美清一臉震驚,隨後做西子捧心狀,憂傷的四十五度角看向窗外:“誰能體會到我的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