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聽了,立時想到二哥的處境,不覺有些觸動,也就不再言語。
兩人一前一後就走出了樹林。
等到了小院,何天舒對張小花說:“對了,張小花,聶小二他們幾個這幾天都窩在藥劑堂準備演武大會的事情,我呢,也要參悟這個縹緲步,藥田的活兒……”
何天舒這話說的有些勉強,歐燕當日已經明確的交待,張小花若是願意下田幹活,那就去幹活,若是不想去,那也由他,這段日子,張小花倒也並不懈怠,很多時間也是在藥田待的。可那是何天舒他們藥劑堂的人都在,現如今,他們有事,就把所有的活兒推給張小花,這何天舒也是有些汗顏。
張小花倒是沒多想,說道:“沒關係的,何隊長,你們忙吧,田裡的活兒我都包了。”
剛說完,張小花又突然想到夜間在藥田練功的情形,立刻加了一句:“要不,這樣吧,何隊長,我乾脆在藥田那裡搭個棚子,夜裡也住那裡得了。”
這話本是張小花的真心話,可聽在何天舒的耳朵裡,自然就變了味,他睜大眼睛說:“張小花,你不用這樣誇張吧。我有時間也會去藥田的,你不要想太多的,這演武大會是縹緲派每個弟子每年都要面對的重大考驗,對於他們以後的發展很是重要,聶小二他們也不是真的偷懶,只是放不下那邊罷了。”
如今的張小花已經心智成熟,哪裡還聽不出何天舒的意思,趕緊說道:“何隊長,我說的是心裡話,我們郭莊那邊莊稼成熟的時候,都是在田邊搭草房的,好照顧莊稼,這是習俗,我可沒有一點撂挑子的意思啊。”
何天舒沒從事過農活,自然不知,不過他也相信以張小花的為人,也不會幹出拆臺的事情,只好擺擺手說:“你看著辦吧,反正我覺得你那麼做,有些誇張。”
兩人各走各路,各回各屋。
這天的上午,是個大大的陰天,並不見太陽。
可這並沒有影響張小花的好心情。
說實話,藥田的活兒真的不多,剷草,澆水,除蟲而已,也不知道這藥田是怎麼回事,蟲子不是太多,這野草倒是瘋了似地長,跟郭莊的農田不同,一天不清理就能長出很多的,不過,這些活兒,張小花一個人做,那是足夠的,有時張小花都不禁懷疑,藥劑堂放這麼多人在這個藥田,是不是因為縹緲派的人太多,成本也高,這才放幾個人讓浣溪山莊來養的。
張小花輕鬆地幹完活兒,又練起他的無憂心經,這藥田是個好地兒,不僅能輕鬆地找到氣感,引氣入體,而且,這塊地方,是浣溪山莊的禁地,一般的護衛,家丁等人都是不能近前的,否則,昨夜張小花在藥田旁打坐一晚,早就被人巡查時發現了。
張小花同樣還是很輕鬆地做引氣入體的勾當,可當元氣消失在他體內的時候,張小花的心裡突然一動,似乎有所觸動,可再想時,也是沒了痕跡,他不由得納悶,這兩日是怎麼回事兒,總一驚一乍的,感覺想到什麼,可就是不知道,還真是費解。
正納悶間,他突然又想到一樁事情,這搭棚子的事情還得跟人家歐莊主說的,人家不同意,自己哪能自作主張?那不就成了違章建築嘛。
想到此,張小花就停止了運功,站起身,快步向內院走去。
張小花現今是莊主面前的紅人,這個事實,內院的人都知道,因為張小花進內院不用稟告的,只要莊主在堂內,由人帶著進去即可。但她們極少人能知道內情的,不過,這並不影響她們對於張小花的好感,這不,秋菊就帶著張小花進了內院,一邊走還一邊臉紅的,偷偷瞅張小花。
張小花也是一邊走,一邊納悶,不是也偷偷地擦臉,心裡想:“難不成是自己剛才洗臉沒洗乾淨?”
這廝卻是忘記了,自己頭次來內院,在人家秋菊院中隨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