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五和徐老六正在抿酒,聽到大師兄問話,來不及把酒嚥下,只慌忙點頭。李老二則低聲“嗯”一聲,表示附議。
胡老大看到,笑了說:“眾兄弟是無異議的,你就先著手操辦吧,等老四回來再商量具體的細節。對了,這個事情,還是不要跟水雨朋透漏的好,畢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還能徹底讓咱們放心。”
歐鵬笑道:“這個大師兄放心,秘密這個東西,知道的人越少,才越保密。”
胡老大道:“好了,這件事情就這麼辦,你辦事我放心,你就偏勞吧。”
餘下眾人也是同樣的目光,心有慼慼。
歐鵬無語,手指揉揉鼻子,苦笑。
且不說次日,歐鵬如何的排兵佈陣,安排弟子出去釋放煙幕,回頭再講那個已經被人打上光榮陣亡標籤的張小花,他絲毫不知道自己享受了因公而亡的待遇,只是為無聊的等待而無聊!
草堂外的雪下了整整的一夜,到天亮時,才逐漸的收住,天也放晴,燦爛的陽光也照在幾十裡冰封的大地,站在河邊,望著冰凍的玉帶,雪砌的山野,金色的陽光撲面,景象異常的瑰麗。
如此的意境,若是心平氣和的欣賞,未必不能悟得什麼,可惜呀,心浮氣躁的張小花想要看到的,並不是靜止的畫卷,他想要的是運動的“肖像”,那些來找他的人。
可惜,這荒無人煙的原野,有雪無雪皆是一般,並沒有人影出現,而河流現在冰封了,更是沒有船隻,張小花氣惱,撿了一個石頭,用力砸向水上的冰層,就聽“咔嚓”一聲輕響,那石塊砸破了冰層,掉入河水之中,然後“咕咚”一聲,沒了蹤影,張小花恍然,原來這個冰層並不厚呀,自己剛才還想著跳到上面玩耍一番,現在想來,額頭見汗呀。
一陣的後怕,再也保持不住空靈的心境,張小花急忙走回了草堂。
用手指和腳趾算算,自己離開車隊已經月餘,到如今也沒有見到有人找來,也許是自己太過樂觀了吧。張小花有些自嘲,整個車隊的任務,就是保護歐燕的安全,受到黑衣人的夜襲,人家首先考慮的就是怎麼保護歐燕,哪裡能分出再多的人來找尋自己?
想到此,感覺被人忽視的張小花不禁有些戾氣,這都是人,都是人他媽生的,怎麼就不能一視同仁?若是妖他媽生的,我也就不跟你們計較了。而且我還挺身救了莊主的,你們怎麼就分一點愛心和關懷給我呢?也過來找找我,讓我感到山長的溫暖呀?
這廝倒也錯怪了山莊的眾人,你也不想想自己漂流多遠,讓人家怎麼找?
不過,善良的張小花,隨即就把那一絲的哀怨,化作對歐燕和秋桐的擔憂,也不知道兩位姐姐是否能安然脫險?也許是因為她們還沒有脫險,所以沒有辦法派人找自己?
這不,已經學會給別人找理由了,多善良的鄉下少年郎!
想到這些,張小花就再也不想在這裡空等,想想日子,這會兒應該已是新年,跟家人圍爐做在一起的渴望立刻化作前進的動力,張小花快步走回草堂,稍微收拾了一下,就準備起身。
說到收拾,也就是找一個趁手的小柺杖而已,張小花隨波逐流來到此處,身無長物,只有手裡緊攥的小劍,而現在離開只是懷裡多了一個撿到的錢袋,當然還有錢袋裡最重要的銀錢,若不是如今雪後地滑的,張小花估計連這個小柺杖都是懶得舀。
張小花小心的掩了草堂的柴門,環視一下這個生活了月餘的地方,頗為有些不捨,腦海中自然就浮現慈眉善目的靜軒師太,還有冷傲,卻身世憐人的小夢姑娘。
也不知道她們現在可好?茫茫人海,也不知她們在哪裡,也許今生今世都無法再相見啦,張小花甩甩腦袋,左手撫mo了一下那個已經名劍有主的小玩具,苦笑一下,轉身就走出了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