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走去。
何天舒邊走心裡邊暗自翻騰,自己每次回縹緲派都得從浣溪山莊的旁門出去,再從前面繞到縹緲山莊的大門,以為歐莊主平日也是如此,卻不料這內院還有如此的近道,不過細想也是正常,這縹緲山莊和浣溪山莊毗鄰而建,如何沒有相鄰的通道呢?若是沒有卻是不正常的。而如今歐燕居然不避諱自己,領著自己從近道而行,想必是這次南下立下功勞的緣由,並不把自己當外人看待了,想不到自己被“貶”到浣溪山莊種藥草,居然有如此的機緣,真是人間大幸呀。
不過,他隨即又想到了南下立了最大功勞的張小花,立時就知道了,自己這份功勞跟張小花比有些螢蟲之於皓月,自己還是沾了張小花的光呀,畢竟張小花來到浣溪山莊後,所有的拳腳功夫都是自己一手教授,想必是歐燕愛屋及烏的,至於張小花殺人用的劍招是渝老所教授,卻被他自動遮蔽掉了。
想到拳腳,何天舒又是心裡一動,瞬時明白了今日縹緲派一行的真實目的,這張小花不是一向都想學內功心法嘛,歐燕帶自己和張小花來到縹緲派,自然是懇請歐大幫主允許自己教授張小花內功的。
想到了張小花僅僅學了殘缺不全的拳法,就給自己帶來的巨大好處,何天舒很是躍躍欲試,期待著若是自己教授張小花內功,那又有什麼莫名的好處會落到自己的頭上呢?
不過,僅僅就是簡單的拳法,張小花就學得如此艱難,讓自己頭疼不已的,若是讓自己教授他深奧的內功心法,那對自己來講,又是何等的挑戰呀!一想到張小花低劣的資質,何天舒就一個頭兩個大。
就在何天舒患得患失間,那弟子已經領著他們來到了議事堂前。
那弟子低聲對歐燕說:“莊主,議事堂到了,弟子先行告退。”
歐燕笑道:“麻煩你了。”
等那弟子走了,這才對何天舒和張小花說:“你們兩人隨我進來吧。”
說完,帶著他們就走進議事大廳。
何天舒雖說是縹緲派的弟子,可他級別不夠,這議事堂只是耳聞,並沒有進來過,即便是上次詢問雨夜襲殺的事情,也僅僅是在執法堂的大廳被人盤問的,他知道這裡是縹緲派的核心區域,早就收躡心神,恭恭敬敬的走在歐燕的身後,規規矩矩的,不敢越雷池一步。
而張小花雖說不諳世事,可讀的書多了,這半年來長進很多,剛進大廳還探頭探腦,可撲面的肅穆,深邃的大廳,立時就讓他感覺到了什麼,見前面的何天舒都腳步立顯穩重,他也立刻收回四處探望的目光,規矩起來。
今日議事大廳中討論的事宜,級別明顯的不高,大廳中的人很是不少,除了兩側椅子上坐了各堂的堂主和長老,他們的後面也站著不少的弟子,眾人似乎正在交頭接耳說著什麼。見從外面不經通報就走進來的三人,眾人立刻就停了下來,幾十道眼光就落在三人身上。
等看清是歐燕時,眾人皆是恍然,不過,再往後看,大家可是迷茫了,這兩人是誰?更有兩個人“咦”了一聲,表示心中明顯的詫異。
藥劑堂的白侗白堂主見到何天舒居然走在歐燕的後面進入議事堂,很是詫異,嘴裡發出輕聲“咦”,心裡暗道:“這小子,怎麼跑到議事堂了?卻不知道歐莊主帶他來做什麼?難道是有提拔之意?我怎麼一點都沒有得到什麼訊息?”一連幾個疑問弄得他滿頭的霧水。
另一個發出“咦”聲音的,卻是張小花的舊識,正是在魯鎮救過他的溫文海。
溫文海作為歐鵬的弟子,正和薛青站在眾位堂主的後面,看到張小花時,很是詫異,覺得這少年很是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這才發出詫異的聲響。也是,救人的事情發生在一年前,張小花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時跟一年前已經長得有些不同,更況且,一年前溫文海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