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鬼子中間“轟”的爆炸開來。爆炸聲在洞中迴盪,震耳欲聾,血泊中已躺著三名鬼子屍體,還有兩個受傷的鬼子捂著傷口嗷嗷亂叫。
就在手榴彈爆炸的一剎那,韓子俊從石頭後翻騰而出,一連擲出三口飛刀,每口飛刀都插中了一名鬼子的心窩。當三名鬼子倒下時,韓子俊的身形再次消失於怪石鐘乳之中。
就這樣,在各種手段的襲殺之下,一個個的鬼子倒下,地上的屍體越來越多,活著的人卻越來越少。吉良中鋪頭皮發炸,心狂跳著象要跳出胸腔,看來叫手下去送死和自己來送死,這心境是不大一樣的。
終於,最後一名士兵也被弩箭射中,胸前綻出大朵的血花,就死在吉良中鋪面前。吉良中鋪再也忍受不住,操起一把掉在地上的機槍,兇厲的叫道:“膽小如鼠的支那人,滾出來!滾出來!”
吉良中鋪現在好象忘了死神的降臨,他憤怒地操著機關槍對著四周就是一陣猛射。“達達達”,“達達達”,子彈亂飛,火星四濺,可惜就是沒打到一個活人。
“八嘎,八格牙路!支那人統統該死!”吉良中鋪邊罵著邊將機槍中的最後一梭子子彈射出。蕭劍鳴卻在一個陰暗的角度冷冷的凝視著他,就象一隻猛獸注視著已捕捉到爪下的獵物。他緩緩舉起了阻擊步槍,慢慢地扣動了板機,“砰”吉良中鋪右手手腕血光一冒,機槍落地;“砰”又一聲槍響,吉良中鋪左腿中槍,撲通跪下;“砰”再一聲槍響,吉良中鋪的左耳被打掉,鮮血淋淋,好不可怖。
“去死吧,小鬼子!”蕭劍鳴暗罵了一聲,再次扣動板機,一顆子彈飛膛而出,吉良中鋪眉間立即飛灑出一抹鮮血,一頭栽倒在地上,這位中佐級別的日本軍官,就這樣命赴黃泉了。
洞外,沼田德重心中感到深深的恐慌,吉良中鋪帶的小隊進去已經很長時間了,卻沒見一個人出來,這個幽暗的溶洞就象吃人的魔窟,任是有多少人都能吞噬。
“旅團長,不能再派人進去了。支那人的用意很明顯,就是企圖利用洞中的地形將我軍各個擊破。”參謀長湊過來道。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放過這群卑鄙的支那人?”沼田德重咬著牙恨恨道,在他心中已經恨透了**團。
參謀長河谷丘野沉思了會道:“有火烤,就算支那人有防毒面具也沒用,燻也要把他們燻出來。”
沼田德重皺皺眉道:“用煙燻,辦法到是不錯,可是如果洞的另一頭有出口的話,煙燻恐怕用處不大。”
河谷丘野奸笑了兩下道:“如果洞的另一頭有出口,這些支那人早就跑了,還會等著送死?”
沼田德重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道:“喲西,我怎麼就沒想到。”立即命令手下士兵尋找乾柴枯草,準備放火。
就在日軍準備放火時,蕭劍鳴等人也準備撤退。剛才共殲來兩股入洞的鬼子共一百多名,自己這方面未犧牲一人,簡直就是賺大了。
“全體撤退!劉順,你負責炸洞!”蕭劍鳴命令道。
“團長,我來吧!”一個虛弱的聲音道,說話的是特戰隊員張波。
看到張波捂住胸口的手指中滲出的鮮血,蕭劍鳴一皺眉頭道:“張波,你受傷了?”
“不小心被鬼子的子彈咬了一口,中了要害,已經走不遠了,團長就讓我留下吧。”張波斷斷續續的道。
蕭劍鳴無言的點了點頭道,輕輕拍了下張波的肩頭。轉身道:“撤!”
張大鐵連忙道:“團長,不能丟下張波兄弟啊!”
“撤,再不走誰也走不了。”蕭劍鳴喝道,不是他鐵石心腸,也不是他冷酷無情。是因為他知道,做為一個指揮官就要果敢堅決,當機立斷。而且張波的傷勢已無法治癒了,帶著他走不用多長時間也會死。戰爭是殘酷的,該割捨時必須割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