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君揉了揉凍的生疼的臉,點了點頭,笑道:“走吧。”
汪銳將一件厚實的軍衣披在她的身上,擔憂道:“怎麼渾身溼透了,跟他斷絕關係了?”
中君失聲笑出,“他都下逐客令了。”
不斷個徹底,還能怎樣,依韶嶸的性子,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徹底死心,脫離他的監控,放她離開,在他毫不察覺的情況下,回到護軍中展開行動。
“對了,陳強,你幫我看看我的身體有沒有異樣。”中君輕笑,說罷將胳膊伸了出去。
坐在副駕駛室上的陳強推了推眼鏡,“上次幫你檢查過,全身都是毛病,還把薄傲寒嚇得不輕。”
陳強回頭,八字鬍抖了一下,正是那日診所裡說中君有心臟病的醫生,張強從前排伸過手來,幫中君細細把了脈,“受了風寒,慢性肺炎,沒有大的問題。”
“沒有懷孕?”中君愕然道。
陳強冷冷白了她一眼,“爺,你長的不男不女,哪個男人肯要你,除了薄傲寒那個白痴。”
蔣爺是女兒身的訊息早在一個月前在護軍上層不脛而走,除了震驚,就是欽佩,每一個人不動聲色的跟隨著她,她不提,他們也不拆穿。
“爺,為什麼突然圍殺雲天祈?”汪銳疑惑的問道,之前沒有接到任何訊息,突然發電報說今晚行動,會不會太匆忙了,雲天祈手上還有重兵,驍勇善戰,精於籌謀,這般貿然的去圍殺,太冒險了。
“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去南原機場。”
“雲天祈不是走的百閱機場嗎?”江奎忍不住問道。
中君冷冷看了他一眼,眸底掠過一絲殺意,笑道:“你怎麼知道他走的百閱機場?”
江奎微微一怔,眼裡閃過一抹慌亂,強自鎮定道:“我派人去查過。”
“是嗎?”中君脫下身上溼透了的棉襖,笑道:“我發給汪銳的私人電報裡說的是南原,他真正走的,應該是安谷機場吧。”
中君眉梢一揚,話鋒變冷,厲聲道:“把他給我抓起來!”
車內另外三人立刻將江奎擒拿,按在車窗玻璃上。
“蔣爺,蔣爺這是幹什麼?”江奎驚慌的問道。
“幹什麼?你私自擷取我發的機密情報,勾結外敵,判離護軍,你說我幹什麼?”中君冷笑,韓耽的死她一直耿耿於懷,韓耽愛憎分明,怎會招惹皇都的人,定是有人在後面慫恿,將事鬧大,“我問你,是你盜取我的情報密碼給韓耽發的電報,命她炸掉那趟火車的?”
江奎微微一怔,額角的冷汗蹭蹭的往下掉,闊臉一橫,冷靜道:“蔣爺,我跟你一起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我的為人你很清楚,我視韓耽為親妹子,怎麼會害她。”
中君眉梢揚了揚,拔出汪銳腰間的槍,在手中旋轉,一槍打在了江奎的大手上,笑道:“江奎,我們做兄弟這麼多年,你幾次救我於水火,我心懷感激,你為護軍的付出,護軍上下也會牢記在心,你煽動韓耽殺了皇都的人,導致韓耽被人報復而死,洩露軍情,軍法嚴明,我本應殺了你,安撫眾心,念在兄弟情分上,只要你說出幕後主使,我可以手下留情。”
話音落地,又是一槍打在江奎另一隻手上,將兩隻手釘死在車廂上。
江奎撕心的痛吼過後,咬牙顫聲道:“爺,我沒有,真的沒有。”
中君往後座上挪了挪,將槍交給汪銳,淡聲道:“在場的兄弟們有誰的親人在上次的暴亂中犧牲的,一人一槍,別打死,我還有話問他。”
汪銳冷著臉接過槍,江奎斜眼看過來,黑洞洞的槍口指在他的頭上,心頭湧起一絲恐懼,舔了舔乾裂的厚唇。
中君抱著胳膊冷冷看著他,笑道:“那個人給你怎樣的榮華富貴,讓你連兄弟們的死活都可以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