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兩,店長黃珊珊就像看到了援兵,抹著眼淚道:“老闆,儂不曉得,剛才來了一幫人把一個打頭的顧客用刀砍得沒有人樣了,我們被嚇死託了。”她是上海人,一激動就容易帶出家鄉口音。
原來是流氓鬥毆事件,不是青田寺的和尚過來鬧事,吳彪打電話叫來轄區派出所警員調查此事,自己急忙回去處理柳家山被殺案了。
因為砍人的人都帶著面具,而被砍的人目前正處在深度昏迷狀態,所以調查工作一時陷入僵局,既不知道兇手行兇動機,也不知道兇手個人資訊。
因為出了刑事案件,第二天沒能開業,廖叔接受調查,洛奇出去辦事,而我在店裡看店,只聽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從門口傳來,抬眼望去一輛金盃開啟中門,下來三個身著深色衣服的彪形大漢,他們麻利的從車子內部拖出兩個包裹嚴實的“長條麻袋”丟進店裡,又將一個手提包丟了進來,上車離開了。
一切都是瞬間完成,我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店員昨天被嚇的不輕,今天見到如此異狀,不由自主縮入屋裡,只見兩個麻袋不停扭動,發出“嗚嗚”聲響。
我裝著膽子解開其中一個麻袋,只見一個被繩子捆的如粽子的年輕人露出頭來,他麵皮紫漲,口鼻帶血顯見吃了不小苦頭,而他的胸口則用透明膠交叉貼著一個白色的面具。
立刻就有店員道:“昨天行兇的人就是帶的這種面具。”
解開另一個麻袋,只見這個人面相更加兇惡,剃著狼尾頭,面頰一道暗紅色的刀疤,一雙牛眼惡狠狠瞪著我,胸口同樣貼著一個面具。
開啟手提包裡面是三柄沾滿血跡的片兒刀,我趕緊打電話給吳彪道:“昨天店裡砍人案破了,有人送來兩名兇手。”
“真邪了門,是誰把人送來的?”吳彪趕來後目送警員將兇手押入警車問我道。
“我和你一樣莫名其妙,對方丟下人後就離開了,一句話都沒說?”
“難不成是遇到雷鋒了?”
“看他們樣子不太像做好事不留名的那類人,也有點像是社會上的混子。”我道。
“那就真的奇怪了,看來這件案子是案中有案。”說罷一拍我肩膀道:“總之有突破線索就是好事,謝謝你了。”
我問道:“那人為什麼要殺死柳家山?真和洛老二有關?”
“兇手叫賈林,五年前柳家山刨他祖墳,賈林上前制止被柳家山一頓打了半死,結果沒想到五年後兩人居然在同一間牢房裡見了面,不過柳家山並沒有認出賈林,但賈林一眼就認出了柳家山,所以發生了這起慘案。”
“這人編故事可真是一把好手。”我笑道。
“他沒編故事,我們已經透過當地派出所調查了賈林的家人,是有這麼一回事,雖然他們不知道柳家山長啥樣,但聽賈林說過,而且也曾報警,當地派出所有備案的。”
聽了這句話我愣住了。
“兄弟,老話說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句話很多人不信,但這次我是親眼得見了。”說罷吳彪發動汽車絕塵而去。
我正在愣愣的想心事,靜嫻走到我身後悄聲道:“楊哥,廖叔讓你過去。”
“廖叔回來了?”我進包間見屋子空空如也,轉身問靜嫻道:“廖叔呢?”
一把煙塵灑在我臉上,鼻中嗅到一股甜香,腦子陣陣發懵,兩腿不由自主的發軟,坐倒在椅子上。
“楊哥別怪我,我只是想活著,對不起了。”說罷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類似於塑膠袋的淡黃色物體來回在我臉上抹動,就像刷油漆,而我正好面對著理髮鏡,透過鏡子我看到自己的臉逐漸變的和靜嫻一模一樣。
37、活眼銅佛(上)
之後她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枚藥丸塞入我口中,取來一杯水想餵我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