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我微微鞠了一躬,轉身離開,而帥哥早已不見。
這下哪還有人敢攔我,我對醫生道:“正在吊葡萄糖的就是刑警大隊大隊長,你要找警察,等他醒過來直接找他。”說罷和洛奇出了醫院。
“找寅成這個老雜毛?”洛奇笑道。
“對,這個人雖然就會招搖撞騙,但他的身份特殊,肯定知道許多問天觀的內情,找他絕對沒錯。”
說罷猶豫半晌我還是問道:“洛哥,看到洛老二的人,你……”
“哦,我就當他們是空氣。”洛奇語態輕鬆的道,並不像是假裝。
“好,我就擔心你們之間會有不必要的爭鬥。”我道。洛奇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要找寅成並不難,透過黃局很快便聯絡上了這個雜毛老道,他同意和我們在茶館見面,當我們趕到後他已經到場,並點好了包廂,穿著一身便裝,帶著墨鏡,看不出半點道士模樣。
進入包廂前他小心的四處看看,鬼鬼祟祟的關上門,一把扯下墨鏡道:“哥兩位,你們不用總這麼惦記著我吧?咱們之間沒多大仇怨,是不錯,我承認對廖先生不太尊重,可也吃了大虧,兩位還是不能放過我嗎?”
“咱們之前沒矛盾,所以你別多心,請你來只為了一件事,問天觀裡到底有怎樣的秘密?我希望你能開誠佈公的告訴我。”
“啥,問天觀不過就是個道觀,道士也被一群耗子趕盡殺絕了,能有啥秘密?”寅成從懷裡掏出一支雪茄悠閒的點上,掏出掛在腰間漢白玉的龍形把件,仔細摩挲著,大老闆派頭呼之欲出。
“道長,咱兩沒有仇怨,但這件事畢竟關乎令兄聲譽,你忍心見他泉下蒙羞嗎?”我道。
“你別嚇唬我,我哥哥天大本事的牛人,就是死了也是魂魄俱在,關我個屁事。”他冷笑著道。
寅成說這番話時用手撓了撓頭,油光澤亮的頭髮裡一片頭屑飛舞,這是典型的乾燥髮質。
無論是油性發質或是乾性髮質這屬於個人體質,正常而言無法作為判斷人運勢或是身體健康與否的標準,但有一種情況下卻可作為判斷運勢的標準。那就是這人做過頭髮護理後依舊頭皮屑嚴重。
寅成是很注重儀表神態的,因為世上最在乎外表的並不是美女,而是騙子,如果不打扮的人五人六,騙子是無法行騙成功的,人類社會永遠是以貌取人的,所以寅成在不帶道觀時總是要做頭部養護。
從他髮質那極不自然的光澤度看來,肯定是染了發,上了油,既然如此他的頭部面板應該有短暫的溼潤,這段時間是不應該產生頭皮屑的。
所以寅成這種狀況就叫“悸”,看明白這點我微微一笑道:“道長,您錢沒少掙,問天觀雖然被毀了,但您沒有任何損失,尤其是令兄和您的關係並不融洽,所以他的去世對於您而言應該不是啥了不起的事情。”說到這兒我故意頓了頓才道:“那麼您心裡到底再怕什麼?”
這句話說出口我就死死盯著寅成的面部,果不其然,他左面頰不由自主的抽搐一下,手裡的雪茄煙也晃了晃。
“悸”指的是心情,說明人的內心十分焦慮,而在心情極度焦慮的狀況下,人就會出現頭皮乾燥的狀況,無論上何種護理品,頭皮都會以最快的時間乾枯,並分裂出頭皮屑。
所以很多人覺得最容易出賣人內心的是他無意識做出來的小動作,其實只有頭髮才是最靠譜的謊言測試機。
寅成看似沒心沒肺,但他內心卻極度惶恐,他到底在怕什麼?想到這兒我道:“我知道你很害怕,為什麼不把自己解脫出來?”
“我怕個屁啊,我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你說我怕啥?”說到這兒他故意裝模作樣的乾笑了幾聲。
“道長,今天我來這裡找你,也算是一次機會,我們的能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