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楊戩面無表情地走進教室時,學生們紛紛在心中哀嚎,看來是嚴肅的謝先生來了。
楊戩沒有管學生們的內心活動,說了一句「開課」便開始教授起了琴藝。
等楊戩下課後,等候在外多時的梁山伯出現在了楊戩面前。
前些日子梁山伯已經除了孝,今日得了空才來書院拜訪謝靈澤。
「先生。」梁山伯拱手行禮道。
楊戩抬頭見是梁山伯,因是剛除孝,梁山伯還穿得素淨得很,一身白衣,上面繡著的墨色竹子便是梁山伯身上唯一的顏色了。
教室中的學生好奇地看著站在外面的梁山伯討論之聲不斷,畢竟世人愛美人,梁山伯膚白如玉,氣質如蓮,一舉一動皆可入畫,自然也就引得眾人討論。
「那是誰家子弟,也不知家中有沒有姊妹?」一名學生望著外面站著的梁山伯不由開口道。
「看著像是世家大族才能養出來的。」一人又道,只是梁山伯的那身白衣看著料子不太好,讓他摸不準。
「那是謝先生的關門弟子,名叫梁山伯,是小官之子,不過真是謝先生看上的人,一身氣質無人能比。」在書院待了幾年的老生一邊整理著書案一邊開口說道。
聽了老生的話,這些學生才恍然大悟,前幾年便聽說了謝靈澤收了一個弟子作為傳承畢生所學之人,原來就是面前之人。
「不過是運氣好而已。」有人酸道。
眾人回首看了他一眼,只當是傻子,世人皆知謝靈澤早與一男子許下不娶妻,不生子,只願兩人白頭到老。如今謝靈澤又沒有過繼自家子侄的意思,這梁山伯便是謝靈澤的唯一傳人了。作為對幼弟寵愛到極致的謝安會不會愛屋及烏,這是所有人需要思考的事。
在所有人都想去巴結的時候,這個人卻表現出了唾棄,大概真的傻了。
楊戩聽著教室裡的聲音不由皺了皺眉,他對著現在原地顯得有幾分茫然的梁山伯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隨我來。」
說完,楊戩便帶著梁山伯往後山的院子走。
到了地方後,楊戩敲了敲謝靈澤的房門,還沒敲幾聲,一個茶杯便破門而出,楊戩伸手堪堪將茶杯接住,這才沒有殃及無辜的梁山伯。
「先生,山伯來了。」楊戩輕聲道。
裡面的動靜突然有些忙亂,而梁山伯不由微微張大了瞳孔。
剛剛他是聽到了什麼?
楊戩回了一個笑容,他道:「先去亭中坐著吧。」
梁山伯木然轉身,等楊戩將熱茶和點心放到他面前的時候,梁山伯這才回過神來。
「師公。」梁山伯艱難開口道。
楊戩點頭,他道:「剛剛是我扮做了先生的模樣。」
梁山伯點頭,只覺得楊戩易容的手法可以說是神乎其技。
不過多時,謝靈澤便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衣服穿的是破軍,衣服一層又一層將謝靈澤包裹住,宛如竹筍一般,而謝靈澤想遮蓋的正是脖子上的吻痕。
「先生。」梁山伯起身行禮道。
謝靈澤走上前來讓他坐下,等自己也坐下喝了一口熱茶後才開口道:「許久未見了。」
「當年常在我院子裡待著的學生也各奔東西了。」
「就連最跳脫的英臺也已經嫁人了,孩子都兩歲了,我還去看過。」
梁山伯聞言差點打翻了手中的茶盞,他道:「英臺是女子!」
謝靈澤看著滿臉驚恐的梁山伯點了點頭,接著道:「嫁了會稽一戶姓李的人家,那李公子為人很好。」
說著,謝靈澤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不由笑了起來。
接著便同梁山伯講起了三年前的那件趣事。
「原本英臺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