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李公甫不由傻傻地回答道。
許嬌容垂眸,小聲道:「還未請教郎君姓名,該日好登門道謝。」
「啊?我姓李,字公甫,家在同人街住,登門拜訪就不必,家中父母都已不在,恐怕會招待不周。」李公甫連忙道,恐人家姑娘真的去了他家,就他那狗窩是能拿來見人的嗎?
許嬌容聞言不由一笑,她道:「那我便做些糕點託人送去,還請郎君務必收下。」
許仙看了看身邊的姐姐和麵前茫然無措的李公甫,然後認真道:「姐姐做的糕點,好吃。」
「啊?那就多謝姑娘了,我就先告辭了。」李公甫撓了撓頭後說道。
許嬌容點了點頭,便同許仙進了門去,只留下李公甫在那裡傻站著。
站了一會兒後,李公甫不由扇了自己一耳刮子,真傻,怎麼沒多和人家姑娘說上兩句話呢?
這樣想著,李公甫不由懊惱地回了家。
第二日,張遠去林家拜訪,卻被告知林小姐的風寒加重,徹底不能見外人了。
對於這個理由,張遠也很無奈,他總不能把人家躺在病床上的姑娘拉起來詢問。最後為了確定林繡繡是不是真病了,張遠特意去找了給林繡繡看病的大夫,這才確定了林繡繡是真的病了。
從藥房走出來的張遠看了看天空,摸了摸懷中的花鈿不由嘆了一口氣,嚇死張遠的究竟是什麼呢?
不得已,張遠又去了柳樹林尋找線索。
因為昨夜又下了一場雨的緣故,地上滿是殘花,而那些線索與痕跡也被那場雨沖刷得一乾二淨。
正在張遠覺得自己無能為力之時,不遠處的院子裡傳來了琴聲。
謝靈澤在教完許仙剩下的一部分《千字文》後便將人趕到了一邊練字,自己則是彈起了琴來。
謝靈澤彈的不是什麼曲子,而是自己隨意撥弄琴絃,倒是比他之前硬彈曲子要好的多,至少出自真情。
在一旁烹茶的楊戩聽了,不由贊道:「先生的琴藝進步了許多,怕是黛玉聽了也會欣慰。」
聞言,謝靈澤停下了撫琴的雙手,看向了一旁的楊戩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他道:「怎麼?以前我的琴聲入不了你的耳?」
「怎麼會?我倒是想給先生彈一曲《鳳求凰》。」楊戩笑道。
「哼。」
正當謝靈澤想將琴讓給楊戩時,突然響起了敲門之聲。
楊戩和謝靈澤對視一眼後,楊戩道:「是個凡人。」
謝靈澤點了點頭,將手中琴放在身邊,然後起身去開了門。
門一開啟,張遠便看見一個墨裳青年從門內緩緩走了出來,一抬頭便對上了一雙充滿笑意的眼睛。
「不知閣下有何貴幹?」謝靈澤開口問道。
張遠對謝靈澤行了一個禮後這才將來意說明。
「柳樹林的死人案嗎?」謝靈澤想了一下,然後側了一下身讓張遠進了庭中。
張遠一進入庭中聞到植物散發出來的草木清香頓覺頭腦一清,之前的煩躁之感也散去了大半。
謝靈澤見此不由一笑,這裡的草木都是楊戩從崑崙移植過來的,有著清心靜氣的效果。
「張郎君還請隨我來。」謝靈澤將人帶到了自己之前與楊戩說話的亭子。
謝靈澤請人坐下後才道:「張郎君所問之事我也知曉一二。」
坐在謝靈澤對面的張遠不由打起了精神:「還請公子能將此事全部告訴給我。」
謝靈澤搖了搖頭後道:「只怕我說了你不相信。」
「但我還是願意一聽。」張遠看著面前的青年,面由心生,謝靈澤不像是會撒謊的人。
「那好,我就將我所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