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著陳自強也故作委屈地坐在沙發上,對著“孔慧茹”大吐苦水。
“你還委屈了,老子這一整天被人指著鼻子笑話帶了帽子。”
“咱們兩口子這麼多年,我信你不會偷人,別人知道麼?”
“你說說你,沒事非要回去幹什麼!”
“明明是沒影的事,現在人人都在說,說多了,就成真的了你懂不懂!”
“這樣吧,你給我拿點錢,我找我哥們同事吃個飯,澄清一下,這樣以後就沒人再說你了。”
聽到這,孔昭意都想給陳自強鼓個掌了。
這厚顏無恥的模樣也真算是天下獨一份了!
“孔慧茹”這會兒也反應過來,陳自強就只是想要錢出去喝酒罷了,她的名聲怎麼樣,他也沒那麼在意。
原本她以為自己應該生氣的,但是她只是坐在原地,自嘲一笑。
父母從未養過她,也從未愛過她。
所以她找了這麼個男人,以為自己有了家就會好起來,她就有了依靠。
卻沒想到,一輩子那麼長,才過了這十幾年,就變成了這樣。
看著陳自強——這個曾經把她從孤立無援中拉出來的男人,她還是心懷僥倖。
“孔慧茹”爬起來,從廚房的櫃子夾層中拿出200塊錢,丟給陳自強。
“這錢是你之前過年的時候贏回來的,我一直壓著,希望招招財。既然你要,就給你。”
“不過往後再跟我要別的,可沒有了。”
陳自強看著這200塊錢,有些不滿。
“你的不就是我的?說那麼生份幹嘛?你孃家要是再來人亂說話,還不是要靠我給你出頭?”
他雖然不滿,卻也知道家裡早就被他搜刮乾淨了,撇了撇嘴走了。
孔昭意以為看起來心灰意冷的“孔慧茹”會大哭一場,卻沒想到,她只是一味地做家務。
把家裡能拆的能洗的都泡進盆裡,親自手洗。
她在給自己找活幹,讓自己動起來,好讓腦子沒空想東想西。
洗了許久,終於都收拾妥當了。
“孔慧茹”沒什麼力氣再折騰,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愣愣地出神。
看了許久,孔昭意看見她眼角的淚水止不住地流。
只是還沒哭多久,“孔慧茹”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什麼?打架了?傷得重麼?好好好,我馬上來。”
緊接著,場景轉到派出所。
“孔慧茹”到的時候,頭上纏著一圈誇張紗布的陳自強正慷慨激昂地指責被打的人。
“警察同志,你不知道!那孫子真不是好東西!我媳婦在家時候被她爹媽欺負,差點賣了!”
“要不是遇見我了,她得給大她好多歲的人當媳婦!”
“我媳婦孝順,尋思回家給外公外婆上個墳,孝敬一下老人,結果他們拽著我媳婦還要再賣一次!”
“差點給我媳婦欺負了!”
“這又大老遠跑來,到處說我媳婦是破鞋!”
“您說這事我能忍麼!我是個男人!我能讓自己媳婦被欺負麼!”
忙著給警察賠笑臉的“孔慧茹”絲毫沒看見陳自強餘光一邊瞥著她,一邊在所有人面前表演他的愛妻人設。
只是一心想著要是對方非要追究,要到哪裡去弄醫藥費賠給人家。
不過最後對方傳播謠言在先,故意挑釁在後,陳自強是個精明的,硬是憋到對方先動手。
再加上週圍街坊鄰居的佐證,也沒讓賠錢,只是雙方各打五十大板,教育一通就放出去了。
這場聲勢浩大的表演,沒有經濟損失,只是“孔慧茹”那顆有些冷掉的心,被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