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小溫請她和陳處長吃飯,說商量要把金花騙過來的事。兩人這會在走廊裡小聲說著話,突然聽得前邊拐彎處傳來聲音。
一女聲說:“真的啊?她可真不簡單,竟然又勾搭上孔總。嘖嘖,陳關長頭上都綠得長毛了,她可真能忍。”另一女聲說道:“這世上哪有女人真會愛女人這回事,都是嫉妒心超強的生物,見面不掐都好事,愛個狗屁。都互相利用罷了,你以為她宋蘇桐沒有陳關長她能回集團?還能做上孔總助理的位置?你要能豁得出去男女都伺候,你也會步步高昇的。”
小溫氣得滿臉通紅,就要衝過去找人理論,宋蘇桐拉住她笑了笑:“以前人說女人頭髮長見識短,其實也不全錯。人和人不一樣的,有的是被教養長大的,有的是被伺養長大的。犯不著跟她們一般見識,她們也就這點出息了。我們走吧。”小溫還是不依,被宋蘇桐給拖著走了。
席間,小溫好幾次試著要把宋蘇桐受欺負的事說出來,被宋蘇桐用眼神給瞪了回去。宋蘇桐給她們各盛了一碗湯,又看向陳處長:“楚菲菲那邊到底怎麼回事?”陳處長哈哈笑了兩聲:“一場誤會,現在天天在家跪搓衣板呢。不過不是我說,玲瓏也太能吃醋了,這回把楚菲菲可整得夠嗆。聽說在銀行樓下舉著玫瑰花站了四天,玲瓏就是不對她看一眼。惹得那行的業務在那幾天猛增,都說有超級大美女送玫瑰,不去虧了。”
陳處長說完又看向小溫:“小傢伙,你這怎麼回事啊?還專門請我們吃飯。”小溫臉一紅,對宋蘇桐瞄了一眼:“領導說她是我丈母孃,我想讓她幫我把媳婦兒弄這邊來。”陳處長一個沒忍住給噴了一口湯,眉間擰得極度扭曲。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週六,五個人約在一場打了場網球。宋蘇桐體力本就不行,打網球這麼需要體力的運動就更不適合她玩了。小溫搭陳處長,和楚家兩口子玩雙打,倒是打得挺精彩。宋蘇桐在一旁端茶送水遞毛巾的,也忙得挺開心。
本來週日約去郊區玩,但是天公不作美,下雨了。
週日早晨,宋蘇桐也懶得起床,洗漱了一下又窩回床上了。冬天的雨有些陰鬱,讓人不太想說話。她吃著陳處長餵過來的牛肉麵餅,看著平板上的郵件,嘆了一聲:“又快放年假了。”陳處長突然想起什麼,接過她手裡的電腦登陸了她自己的網盤。然後開啟了一份文件又遞迴她面前:“兩種方案,你看看你選哪種。”
宋蘇桐仔細看了一下,是陳處長做的年假旅遊方案。有兩種。一種是,她們和楚家兩口子加上小溫去歐洲玩,陳家兩位家長加上她家家長去東南亞玩。當然,這個方案的前提是,她出櫃,且成功。二種是,她們陪著宋媽去東南亞玩。這個方案不用出櫃。噢,陳處長,你做事向來如此滴水不漏,逼著人往你希望的那條路上走,還不能說什麼。
想了好一會,宋蘇桐仰手勾住陳處長的脖子問:“你有沒有想過,我和我媽坦白時,就是我們倆分手時。”陳處長點頭:“所以我不逼你。但是蘇桐,我不想你和人形婚,只想你完完全全屬於我。其實,不試一下怎麼知道結果呢,結果並不是只有一種,而是有可能有兩種不是麼。而且,不論結果是哪一種,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大不了我們從此轉入地下就是了。”
宋蘇桐發了會呆,笑了笑:“始終要給你一個交代的,這樣下去,始終對你不公平。你說你爸媽都接受你喜歡女生的事實,也接受我們。那麼,我也要努力一次。就下個週末吧,我回去和我媽談。”見陳處長要湊過來說什麼,她趕緊抵住:“你不用感覺抱歉,也不用說什麼。很多事,我們倆心裡有數就好,不用說出來。你只要相信,我也想和你一輩子,就夠了。”
這個星期,宋蘇桐加班更多,而且下班洗個澡倒床就睡。陳處長知道她有很大的壓力,也始終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