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蘇意吐出嘴裡的紅色糖漿一頭栽進張海克的懷裡。
“嚶嚶嚶,張海克,你買的糖漿過期了,好苦!我舌頭都被苦麻了,我的眼淚都是真的!你賠我眼淚!”
其他張家人也瞬時收回了眼淚,在攝像頭注意不到的地方悄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算了,bE妝怎麼整理也好看不到哪兒去,他們還不如組團去把片子偷過來刪除這一段。
張海杏毫不見外地從蘇意手裡搶來剩下的小半瓶糖漿嚐了一口,咂咂嘴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紅色糖漿過期了,是某人往裡面滴了幾滴苦精進去。”
蘇意真假哭泣的表情一收,視線從還在海水裡的張家人身上,轉移到岸邊依舊畫著老年妝、把自己往張啟靈身後藏的無邪看去。
“無邪!”
老年版無邪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撕掉臉上的各種累贅偽裝,露出了一張二十多接近三十歲的溫潤臉龐。
“是導演說要你真情實感地哭,加苦精也是黑瞎子提出來的,你不能只打我一個人!”
“他讓幹嘛就幹嘛,他讓你把銀行卡餘額給他你怎麼不給!”
“我銀行卡里沒有餘額!”
一邊幫解語辰卸掉臉上的老年妝,黑眼鏡還有空給無邪使絆子、給蘇意火上澆油。
“加苦精這事可是無邪主動提出去做的,我可沒有逼他!”
上了岸的蘇意裹著一身鮫紗,鞋都不穿就追著無邪跑,兩個人繞著場子轉圈圈,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累得氣喘吁吁的蘇意眼神兇狠地看著躲在導演身後的無邪,後者同樣也是一副喘不過氣來的模樣。
“蘇意,蘇大小姐,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忘了這件事吧!實在不行你找導演,都是導演的錯!”
充當客串的王胖子導演舉起手裡的劇本作投降狀。
“不關我的事,是作者把你寫得這麼慘,你要找也應該去找作者!”
蘇意不聽,她今天非得把無邪抓住以報戲內搶她孩子的仇。
“誰抓住無邪,我就給誰一片鱗片!”
張家院子裡掉落的都是道具鱗片,蘇意拿出來的可是貨真價實的鮫人鱗片。
別說早就覬覦的張海克和張海杏,鱗片碎掉的張啟靈眼神也是一亮,轉頭看向了聚光燈下無處躲藏的無邪。
近水樓臺先得月,離得最近的王導一把抱住無邪,直接把人旱地拔蔥舉起來。
“我c,王胖子,說好的好兄弟一輩子!”
“好兄弟一輩子,兄弟你下輩子注意著點就行,畢竟那是我們的投資商,是金主爸爸!”
“LZ沒有你這樣的兄弟!”
說完,無邪一個肘擊加向上翻越逃出了王胖子的手心,然後他就落入了一群張家人、黑眼鏡以及自家發小的包圍圈。
“小花?”
“抱歉了,我還挺喜歡鮫人鱗片的,所以只能對不起你了無邪!”
“小哥?”
“……無邪。”送我一片鱗片吧。
至於黑眼鏡,無邪問都不用問都知道這人見錢眼開壓根不會在意他的死活。
抱著手臂站在一旁的蘇意恢復了身為金主爸爸的高姿態,一聲令下,眾人開始了搶奪無邪大賽。
“張瑞儀你不是說你退出嗎?”
“啊啊啊!你們怎麼連族長也打!”
“張海蛇拿開你的蛇!”
“先打那個戴墨鏡的下手最黑!”
“張千軍誰教你用龜甲砸人腦袋的!”
“你們張家人看來也不怎麼團結嘛!”
“大黑耗子你死定了!”
“K你叫誰大黑耗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