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住她的胸膛猛地翻身，張海杏仰面躺在床上將雙手攤開放在一邊，眼睛裡滿是慫恿。

“來試試？”

反壓住自家驕傲又有野性的大貓咪對蘇意來說是一件很有吸引力的事情，尤其對方現在被自己當成墊子坐著，看上去也不會反抗的模樣。

這就像是有人用一顆碩大無比的珍珠當作誘餌在海上垂釣，經不住誘惑的鮫人從深海里探出頭來，警惕地伸手碰了碰珍珠。

珍珠在鮫人手心裡變色，玩到興起的鮫人絲毫沒注意到大貓的眼神變得晦暗，那是準備發起進攻、捕食獵物的眼神。

也不知道蘇意從哪兒找到的地方，這裡的白晝只有短短的幾個小時。

等到其他人休息好後出來準備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麼玩，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一身深色衝鋒衣的張啟靈站在雪屋外毫不起眼，只有頭上覆蓋著的薄薄一層雪花記錄著他在外面待了多久。

“小哥，你怎麼不進去等，外面多冷啊！”

無邪一時手快差點把簾子掀開，屋裡的人先他一步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有事？”

第一次沒有被張海杏翻白眼鄙視，無邪甚至都有些受寵若驚了。

“篝火烤肉，吃嗎？”

“吃！”

一團雪白從張海杏身後冒了出來，舉著一隻手回答著無邪的問題。

光滑的手臂直接露出，無邪只是看著都感覺到了冷。

他們的運氣的確很好，雪原上沒有一絲風，即使是在外面點燃篝火也不會很冷，只是吃東西需要速度快一點。

蘇意吃了兩口就飽了，整個人被雪狼王厚厚的皮毛包裹著，頭頂就是鋒利的獠牙，一口就能咬掉她漂亮的腦袋。

也不知道蘇意對雪狼王做了什麼，後者一下子彈跳著崩開，露出散亂狐皮斗篷下一身掛脖長裙的蘇意。

“你給我站住！”

蘇意光著腳就朝雪狼王追了過去，一時間甚至有些分不清她和雪哪個更白一點。

無邪從自家三叔的敘述裡瞭解過，雪狼群是擁有捕殺人類的能力的。看著不遠處被逗得像狗一樣的一群狼，他只能抱著柔弱的自己繼續懷疑人生。

綠色的裙角在雪白之間翻飛，落地無聲的雪狼收起了鋒利的獠牙和利爪陪著一個人類模樣的小姑娘玩，這副場景怎麼看都不像是應該出現的。

“她不應該出現在人類世界裡，你們張家真的不打算放生她嗎？”

本來還在笑看著蘇意跟狼群玩的張海杏瞬間壓低了眉眼，眼神不善地看著狀似無意間提出了一個建議的無邪。

“我們張家的事情你少管。”

張啟靈沒有說話，但目光也是看著被狼群包圍後依舊玩得開心的蘇意。

每年登喜瑪拉雅的人太多，極大地壓榨了原住民的生存空間，蘇意也已經很久沒有和她的同類見面了。

放生？

放生之後她又能去哪兒呢？被破壞的生態怎麼容得下一隻純淨的物種。

人類在擴大對自然的開發，即使是深海，也早已沒有了鮫人的蹤影，被放生的她註定孤獨。

與其如此，還不如永遠生活在張家，起碼張家人會一直陪著她，直到生命盡頭。

巨大的狼王即使趴在地上也並不比蘇意矮多少，一人一狼額頭相抵互相說著悄悄話。他們只能看到蘇意一直是笑著的，狼王更多的可能是出於一種對於小孩的縱容和無奈。

或許是狼王表現得太過友善，以至於熱愛刺激的無邪也有了一種衝動，尤其是當蘇意騎在狼王背上跑到他們面前的時候。

“要試試嗎？”

雪狼王肯定是不肯載外人的，所以蘇意專門選了兩隻脾氣好的把無邪送到狼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