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墓裡的東西起床。
“無邪,難道你對自己的運氣心裡沒點數嗎?”
看著站在一旁已經被黑眼鏡哄好、對自己冷嘲熱諷的發小,無邪捏緊拳頭——他也只能捏緊拳頭。
發小和自家長輩關係好,他惹不起。
“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嘛小花!”
“是嗎?我就沒見過比你還要倒黴的,瞎子你見過嗎?”
黑瞎子還在努力企圖搭上解語辰的肩,被後者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小三爺的運氣嘛……嘿嘿,確實是不一般的倒黴加邪門。要我說你就不適合幹這個,下去就是給大家增加難度!”
“死瞎子你少說兩句會死啊!”
“會死!”
遠處黃沙坡後,蘇意收回望遠鏡拍了拍身上的沙子。
斜靠著車身的張海杏順手拉開車門接過蘇意手裡的望遠鏡扔給張千軍,把已經被太陽曬熱的礦泉水擰開瓶蓋給了蘇意。
“都說了族長現在很適應在外面的生活,壓根不需要我們操心。”
“哦,走吧。”
他們三個的運氣的確比進入魔鬼城、遇上屍鱉王的無邪一行人好得多,他們三個甚至在晚上找到了一片面積不小的綠洲,清澈的湖水還帶著白天的餘熱,洗個澡也是不錯的選擇。
蠢蠢欲動的蘇意和已經拿著換洗衣服過來的張海杏對視上,然後兩道視線看向在一旁剛生好火的張千軍。
,!
“張千軍,你先在附近警戒,等會兒換你洗?”
老實的張千軍點了點頭,背對著湖水站著警戒。
湖中心有石頭,張海杏把衣服丟在石頭上,轉頭髮現蘇意已經下了水,月光下的某人比月色還要白,如果是銀白色的話……
一雙手從身後環住蘇意,略微灼熱的氣息落在頸窩裡,從腋下穿過的雙手一個扣住蘇意的腰,另一個在蘇意鎖骨上打著圈,常年練武留下的老繭帶來微微的刺痛感。
“張海杏——”
蘇意拉住了張海杏的手,卻制止不了她依舊作亂的五指。
被接二連三叫著名字的張海杏每一聲都有回答,但是不停。
“我感覺你跟張家之間越走越遠了,可我不想像瑞字輩那樣跟你分道揚鑣。”
“蘇意,為什麼不跟我試試呢?張海克責任感太重,族長肩負著張家,只有我無拘無束,隨時隨地可以跟著你走。”
蘇意被翻了個面抵在石頭上,背後是張海杏的手隔著,不再明亮的眼睛裡總是藏著被溫柔掩蓋住的哀傷。
帶著一點薄繭的手按在張海杏鎖骨中間推開了她。
“但我最愛的永遠只有我自己。”
“你當然應該最愛你自己,只是多一個人去付出、去愛你而已。”
點點落櫻順著橫隔在兩人間的手臂朝著蘇意蔓延,她沒有直接躲開,於是張海杏越發放肆。
“我……是個怪物。”
鮫人再美,對於蘇意來說,也是把她從人變成了一隻怪物。
“你不是怪物,你是蘇意。”
蘇意不語,只是落在張海杏身上的頭髮逐漸變成了銀白色,越發華麗的魚尾上還留著傷疤,那是被迫劈尾留下的印記。
張海杏順著傷疤往下親吻,沒有害怕和恐懼,每一個動作都是在給了蘇意拒絕餘地的同時極盡纏綿。
纖細優美的魚尾卷著張海杏浮出水面,帶著她靠近銀白色的非人。
張海杏絲毫沒有抗拒地順著力道直接吻上去,水面上水波起伏。
站在林子裡面背對著湖水的張千軍一邊捶著樹一邊還要給後面那兩個放風,心裡的小人嚶嚶嚶地咬著手絹。
——張海克,你媳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