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五一這樣的假期,但是西湖邊的人流量依舊很大,蘇意對這裡展示的所有東西都很好奇,張啟靈只是一個手滑,然後就找不到她人了。
蘇意也沒想到,憑藉著自己的身高,她居然被人群裹挾著走到了拱橋的另一端。這裡展示的是不同的戲曲裡面的經典人物,還有人直接當場展示了起來。
有人扮著花旦嬌豔明媚地舞著水袖,在用欄杆圍起來的一方臺子上翩翩起舞,翻飛的水袖舞成了兩朵盛開的牡丹花,方寸的舞臺竟也不比那金粉堆砌的高臺差。
觀眾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刺眼的燈光下,昏暗的黃昏裡,臺上玲瓏的水袖從一掌楚腰後甩出又收回,只留下一陣香風,讓人沉醉其中。
直到和那名錶演者對視上,蘇意才驚覺自己好像遇到了一個熟人。她正想分享給張啟靈和張海杏,五指一開一合,掌心撲了個空。
完了,張啟靈和張海杏走丟了。
有人拍了拍蘇意的肩,趁著蘇意從右邊轉頭,那人從蘇意左邊伸出一隻手,直接搶走了蘇意左手上拿了一路的糖葫蘆,一口咬走一個山楂果。
“你怎麼(嚼嚼嚼)一個人(嚼嚼嚼)在這兒(嚼嚼嚼)?”
“我都成年了為什麼不能一個人出門?還有你還我糖葫蘆!那是我從東北專程帶過來的冰沙的糖葫蘆!”
黑眼鏡一隻手按住蘇意的額頭,一米五幾和一米八幾的身高差讓後者只能在前者手下無能狂怒。
“是嗎(嚼嚼嚼)?怪不得吃起來這麼好吃(嚼嚼嚼),花兒爺你也嘗一口(嚼嚼嚼)!”
從臺上下來的解語辰看著木籤子上僅剩的一個山楂和旁邊氣得眼睛都瞪圓了一圈的蘇意,猶豫不到三秒,在蘇意的目瞪口呆中,就著黑眼鏡的手咬下了最後一個糖葫蘆。
還別說,冰沙糖葫蘆還挺好吃,就是不知道蘇意花了多大力氣才一路從東北帶到杭州來,到現在冰沙都還沒有軟化。
“吃完了,吶,還你!”
大大方方的黑眼鏡大大方方地把光禿禿的木籤子塞進蘇意手裡,還體貼地拿走她包裡的紙巾分給解語辰一張,擦完嘴後直接把剩下的半包紙巾塞進自己兜裡。
解語辰拿走蘇意手裡的木籤子扔給旁邊等著的夥計,語氣溫和道。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說得好像她跟個未成年小孩一樣,出門還必須家長陪同。
“他們兩個走丟了,我正打算去找呢。”
解語辰和黑眼鏡對視一眼後又同時看向理直氣壯的蘇意,確認彼此心裡都抱著同一個想法——有沒有一種可能,走丟的是你。
“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去吃飯,然後讓他們去飯店接你?這裡人太多了。”
“好啊!齊佳請客!”
“我們家花兒爺在這兒,怎麼輪得到我請,是吧花兒爺?”
解語辰微微一笑,既不反駁也不認同,但是兩人之間的默契已經把走在中間的蘇意給排擠了出去。
杭州最出名的西湖醋魚肯定是要來一條的,不圖別的,來都來了。
果然和大家說的一樣,西湖醋魚這東西,就適合連盤子帶魚扔進旁邊的湖裡,感覺這魚都死得冤!
直接塞了一口可樂進嘴裡的蘇意覺得自己一輩子也忘不了西湖醋魚的味道,簡直是在挑戰她味蕾的承受極限,就連午夜夢迴她都怕那條冤死的魚找上門來。
解語辰坐在旁邊還只是矜持的笑,黑眼鏡則是笑得整個包廂都聽得見,生怕蘇意聽不見一樣。
“你吃什麼不好吃西湖醋魚,你還不如抱著湖裡的魚生啃一口說不定還比這個好吃一點!”
“我哪兒知道會是這麼個味道,這也太恐怖了!”
西湖邊上轉一圈,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