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檢測報告已經說明了一切。”
王明睿被她這冷漠的態度徹底激怒了,他咆哮著:“這麼說,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圈套,對不對?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利用我,你才去拍那些照片,是不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他一邊吼著,一邊雙手在空中瘋狂地揮舞,像是要把內心的憤怒都宣洩出來,手臂帶起的風呼呼作響,似乎要將周圍的一切都捲入這場憤怒的風暴中。
張茜茜抱緊了孩子,轉身要往屋裡走,不想理會他這一連串的質問。
王明睿一個箭步衝到張茜茜面前,伸出手攔住她,雙眼通紅地說:“你告訴我,是不是你為了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拆散了我和夏陽。你知不知道你毀了我的生活!”
他的唾沫星子隨著怒吼飛濺出來,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扭曲變形,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卻也無法澆滅他心中的怒火,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加猙獰。
聽到他提起夏陽,張茜茜的心中也猛地一陣深深的愧疚。
王明睿雙手用力地抓住張茜茜的肩膀,這一下把剛剛平靜下來的孩子,再次嚇得哇哇大哭。
保姆在房間裡聽到孩子的哭聲和他們激烈的爭吵聲,忍不住從房間裡探出頭來,想要出來勸一下。
,!
王明睿轉過頭,朝著保姆怒吼一聲:“你給我滾回去。”
嚇得保姆趕緊把剛探出來的頭縮了回去,房間裡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張茜茜看著此時幾近瘋狂的王明睿,緩緩開口說道:“對於你和夏陽,我深感愧疚,但是事情當時也只能這樣做。”
“只能這樣做?”王明睿的雙眼充滿血絲,死死地盯著張茜茜,一字一句地吐著字說:“你知道嗎?你這樣做不但毀了我,也毀了夏陽。現在如果這件事情暴露,更是把我們兩家置於萬劫不復的深淵。”
張茜茜看了看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冷漠,冷冷地說:“那我們就不要讓事情暴露,不就行了?”
儘管她的語氣聽起來輕鬆平常,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內心此刻正被萬分恐懼緊緊攫住。
她的雙手在微微顫抖,藏在衣袖下的指甲不自覺地深深掐進掌心,卻也抵不過內心深處蔓延開來的寒意。
她的目光慌亂地閃爍著,不敢與王明睿那滿是憤怒與痛苦的眼神對視,只能佯裝冷漠地看向別處。
實際上,她的腦海中早已掀起驚濤駭浪,那些可怕的後果如同猙獰的惡魔一一浮現:家庭破碎後的支離破碎,親朋好友失望的眼神像利箭般射來;聲名狼藉後的指指點點,每一個路人的側目和低語都如芒在背;社會輿論的壓力如泰山壓頂,讓她感覺自己即將被這無形的力量碾碎。每一個畫面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著她的心。
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問自己:“難道一直以來擔心的事情真的要發生了嗎?難道就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挽回這一切了嗎?”但她清楚,這不過是自我安慰的徒勞掙扎,如今的局面,已然如同失控的馬車,朝著毀滅的深淵狂奔而去,而她,卻找不到那根能勒住命運韁繩的繩索。
王明睿聽到這句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鬆開抓住張茜茜肩膀的手,往後退了幾步,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那笑聲在空曠的客廳裡迴盪,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愉悅,只有無盡的悲涼與絕望。
:()那一抹淡淡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