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軍委總後部直屬三大招待所之一,可以算是時下的五星級賓館了,且入駐條件也極是苛刻,非正團級軍官不得入宿,那位李政委恰好夠了入宿條件!
薛向是坐張鳳府那輛吉普到的,這回,康桐卻是沒聽薛向的話,在家吃什麼冰激凌降火,而是跟了過來。
到地頭兒時,亦是下午兩點半,剛跨進大廳,張鳳府就直眼了,數千平的大廳內,燈火輝煌,華貴的大理石地板能清晰得照出人影來,真皮沙發,紅木器具一溜兒排開,陣勢大得嚇人。
三人剛在大廳立定,便有全副武裝的戰士上來查證件,張鳳府當先遞過軍官證,那戰士掃了一眼,便道春節期間,房間供應緊張,團級幹部原則上是不接待的,請團長同志另尋他處住宿,說完,便來向薛向討證件,壓根兒不等張鳳府回聲兒,氣得張鳳府差點兒沒吐血,腮幫子鼓了半天,也不得不在心裡暗罵,京城地界兒就是門第高深,連他們個守門的大兵都敢這麼跟團長說話。
薛向身上哪有什麼證件,拿眼一掃康桐,做出不屑討證件的模樣,唬得那戰士一愣,卻也不敢死纏,朝康桐望去。
見了康桐掏出的軍委封皮的軍官證,那戰士立時立正,打了個軍禮,這才查閱起康桐的證件來,開啟一看,見了身份那一欄,填著教官大隊大隊長一職,這戰士立時肅然起敬,又敬了個軍禮!
要說這會兒,特種師在民間已經聞名,在軍界更是名聲響亮,而特種師的教官大隊,更是兵王會聚之地,這位年紀輕輕,黑黑瘦瘦的軍裝青年,竟然是兵王的總頭頭,如何不讓這位戰士驚詫莫名!
康桐抬手回了個軍禮,“能進了吧。”
那戰士眉峰微皺,苦臉道:“大隊長同志,很抱歉,您只是營級幹部,按規定,我們這裡是不接待的,雖然我很敬重……”
薛向早不耐煩聽他囉嗦了,截住話頭兒,道:“行了,行了,不用囉嗦了,咱們又不是來住店來了,誰要你們接待來了,我看你們這武襄是越辦越不像話了,找個人也摳摳索索查半天,這是在怕什麼,還是哪位住入的沒能力保護自己?老子進蘭竹廳也沒你們武襄事兒多,整個兒一老鼠膽兒嘛,要是這樣,我看你們武襄趁早得換招牌!”
薛向語出驚人,不止張鳳府吃了一驚,便是那戰士也傻眼了!
武襄是什麼地方,那是總後直屬的呀,接待的都是我軍高階將領,誰到這兒,腳步都得輕拿輕放,再張狂的也得收斂幾分,哪有這位這樣式兒的,呼呼喝喝不說,還揚言要武襄換招牌!看這架勢,若不是啥也不明白的二百五,那就是真有料!
這位戰士迎來送往得多了,眼力勁兒也練出來了,單看這人的氣勢,顯然是眼前三人之首,在看那位特種大隊大隊長儼然此人警衛模樣,那這年輕人的身份便可以度量了。
一念至此,那戰士趕緊衝薛向打個敬禮:“既然是朋友相聚,這位同志請便吧,若有什麼需要,請隨時通知我!”
那戰士不打算生事兒,說話兒,就退了開來,反正人家是找人,又不是住宿,他放行,也算不得違紀!
“薛書記,那個,是不是該找你朋友啦?”
張鳳府一直惦記著薛向口中的軍方朋友,到武襄門口時,他就想開口提醒,卻怕薛向不喜,便強忍著,這會兒眼見著就要尋到李湘了,薛向口中的軍方朋友再不來,恐怕就壓不住陣腳了吧。
“聒噪什麼,你去把那個李什麼的叫出來吧。”
康桐見不得張鳳府這般畏縮、市儈的模樣。
聽康桐如是說,張鳳府大驚失色,感情這位薛書記也不靠譜啊,壓根兒就是在糊弄自個兒嘛!
張風府正悔恨輕信人言,要打退堂鼓之際,大廳裡卻起了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哎喲,哎喲,哎喲,這不是堂堂二十七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