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了個正常!”
薛向麵皮一緊,諸多罪惡中,他最恨的便是此事,原本心下對設計這幾個小子而餘下的不忍,立時便散了個一乾二淨,“尤俊在其中麼?”這才是他最關心的。
廖國友道:“不在,說來也是奇怪,這個把星期的功夫,竟沒見這小子在蕭山縣內露過面,這才從前簡直是不可能的事兒!”
薛向道:“這才正常!尤勇畢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的兒子這回鬧出的亂子有大多。我估計這小子即便沒被尤勇支出到外地,也必然是被束縛在一個緊要所在,想避過這陣風頭!不過,尤俊不在,卻是正好,免得大亂咱們的原定計劃!對了,人關在何處?”
廖國友道:“放心。就在檢察院的臨時拘留室內,都由信得過的人看著,出不了亂子,這會兒,尋你來,就是問你要不要現在就審,以及怎麼應付這幫小子的官爹們?”
事關重大,薛向哪裡還在家待得住,便招呼二人稍待,幾個大步。奔回門邊,故意伸手在門把上動作,裝作鎖門的模樣,實則手上未有動作,而是再對門內的小妮子打聲招呼。
兩句話說完,他便轉回原處,騰身躍出籬笆,便跟二人直趨檢察院。
……
蕭山縣檢察院臨時拘留室。建設得有模有樣,頗似公安局的號子,本來嘛,是犯人都難免來這兒走上一遭,其中自然少不得窮兇極惡之輩,有此設施。也算正常。
“書記,這幫傢伙倒是死硬,個個傲得跟太子似的,一個勁兒地喊著要見自家老爹不說,還大言不慚地抱著自家門號。根腳,都他媽的什麼玩意兒,無法無天了都!”
廖國友剛領著薛向、洪劍波轉進一條幽森的行子,便迎上了一條壯實的漢子,大咧咧抱怨了一通。
“老刑,不是叫你們等老子來了再審麼。怎麼?耳朵裡塞驢毛啦?”廖國友眉頭一皺,顯然大為不滿。
那壯實漢子連連擺手:“沒審,沒審,那幫孫子自個兒張狂得叫的,還以為咱這兒是公安局,嚷嚷著要見尤勇,還大言不慚說,姓尤的不地道。敢背後戳刀子云雲,不知道他們在胡扯些什麼!”
薛向腦子靈光一現,臉上竟露出笑來,再去看廖國友,洪劍波,卻見二人同樣一臉的笑意,朝自己掃來,顯然和自己是想到了一處去了。
薛向道:“老刑是吧,招呼幾個臉生的檢察院同志,換上警服!”
那壯實漢子凝視著薛向,卻是不識,只覺這人敢對自己堂堂檢察院副院長髮號施令,心頭十分不爽。廖國友瞅見壯實漢子眉頭聚攏,哪裡不知發生何事,趕緊給二人介紹了身份。那壯實漢子臉色急變,趕緊一把攥住薛向先伸來的大手,搖晃道:“原來是薛縣長啊,恕我老刑有眼不識泰山,不過,這也不能全怪我老刑,誰叫您薛縣長貴人事忙,沒空打理咱們這冷衙門呢。”
老刑是個直爽性子,薛向甚是欣賞,很是拉著他的手寒暄了幾句,才招呼行動。
這回老刑再不猶豫,招呼來五名年輕的小夥子,片刻就換上了警服。原本檢察院就有不少審判警察,這警服最是不缺,只是缺帶花槓的,好在洪劍波和來的兩個民警,其中有個副大隊長,算上洪劍波的這套警服,兩個帶花的也儘夠了。
待連老刑在內的五名公安聚齊,薛向這才招呼老刑到得近前,面授機宜,聽得老刑眉飛色舞,連連點頭。
……
幽暗潮溼的屋內,孔上海坐在一把靠背椅上,撐著膀子,大聲喘著粗氣,方才一連氣罵了倆鐘頭,著實讓他這空虛的身子有些吃不消。
哐噹一聲,大門被開啟了,叮的一聲響,燈亮了,老刑拖過一把椅子,大咧咧地堵在門口坐了,以筆作指,點著精瘦的孔上海道:“孔上海,你剛才的猖狂言行,已經被我們錄音了,敢對我們尤局長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