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戰方罷,興奮未退,一時無眠,蘇美人墨髮半鋪,玉臂橫陳,另一隻手臂死死攬著薛老三,慵懶道,“薛向,我們該要個孩子了。”
此話一出,薛老三那正在蘇美人白玉瓷扮間流連嬉戲的大手,猛地一凝,“咳,咳……是,是該要一個了。”
薛老三的心像是被針尖戳了一下,從來都是小妮子提,如今,蘇美人竟也提了,難不成自己真就絕育了?
似乎察覺到薛老三的尷尬,蘇美人的玉臂環得更緊了一些,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沉寂,屋外的動靜兒似乎大了不少,寒風嗚嗚,嘶吼呼嘯。
“估計是我出了問題,實在不行,咱們領養一個吧?”沉默許久,薛老三驟然開口,答案卻是石破天驚。
的確,生育一事上,薛老三有些自暴自棄了。
原本,他還堅持問題不出自己身上,自己是無事的,畢竟,打破虛空,見得身體的神明後,他幾乎連最微笑的毛細血管都能掌控由心,百病不生,陽根又怎會出問題呢。
可偏偏這些年過去了,蘇美人,小妮子的肚皮皆無半點動靜兒,其中小妮子還拿來了身體檢查報告,問題出在誰身,不是明擺著的麼?
儘管現實殘酷,薛老三也不得不面對,若是不考慮二女,他還真就不在乎有無血脈,可偏偏一個女人一生中若無子女,幾乎連生命都算不得完整,薛老三又怎能讓蘇美人抱憾終生,無奈,只好選擇領養,給懷裡的女人一個慰藉。
熟料,薛向話音方落,蘇美人便蹭地從他懷裡坐了起來,兇狠瞪著薛老三道,“別胡說八道,咱們結婚不過三兩年,才多大年級,急什麼,我媽生我,也是在和我爸結婚五年後,改天去醫院查查,有病治病,我可不要別人家的孩子!”
薛老三心下感動,生怕她凍著,急道,“好好,你說了算,快躺下,躺下,別凍著。”
說話兒,薛老三伸手朝蘇美人白玉一般的身子拉過,不選別處,直直奔那對豐碩的玉兔襲來,原想,蘇美人定然一番退讓,哪知道人家避也不避,反手推了薛老三一記,抬腿就跨坐了上來,頓時就化身最狂野的草原騎士。
一夜貪歡,次日一早,薛老三兩口子直睡到十點鐘,才被肚子餓得呱呱直叫的小傢伙指揮小白給騷擾醒來。
穿好衣鞋,薛老三便領著一大家子滑了回來,用過早飯,不用薛老三安排,小傢伙便嚷嚷要進山。
當初,看完《世外高人》,小傢伙便吵著要來看翠屏——玉女二峰,此刻來了,自不可免。
可惜,雪後山林,放眼茫茫一片,實無可觀,除了小白驟返山林,興奮異常,跳脫得厲害,一會兒叼回只野雞,一會兒捕回只野兔,最生猛的是,這異獸大發威風,竟然以小博大,咬死頭野豬,楞生生拖到了回來。
中午吃了一餐,小白打回的野味,眾人便意興闌珊,怏怏而返。
折回小區,點檢了下儲備的年貨,自覺缺貨甚多,薛老三又拉了一大家子,朝集市進發。
又採買了些野味,菜蔬,零嘴,玩意兒,薛老三直覺哪裡不對,似乎缺些什麼,卻又說不上來,詢問蘇美人幾位,還是小傢伙機靈,嚷嚷道,“年年有餘,還沒買魚!”
薛老三一拍額頭,笑道,“就是這個,過年哪能沒魚,走,買魚去!”
倒非薛老三迷信,而是國人的傳統,老祖宗的規矩,沒魚未必不能過年,可至少心裡得咯應。
轉悠了一圈,薛老三這才發現問題的詭異性,這集市各種野味,家禽,家畜,可謂是應有盡有,就是無魚。
尋了一大圈,就只一個攤位,在賣著曬乾了的鹹魚,即便是那曬得猶如枯柴的鹹魚,也銷售火爆,攤前擠滿了人搶購,稍微問了下,價格驚人,竟是往年普通鮮魚的數倍。
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