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看不出來。
大多數時候,領導想做些什麼,尤其是那些不好的事兒,通常便以手段暗示,不管你領悟不領悟,領導只看最後的結果,若是沒做,那你在該領導處,便等於判了死刑。
就拿眼前之事來說,若是他孔凡高沒看透那位這番佈置的深意,那位也不會體諒他孔某人愚笨,最後,絕對是毫不留情,出手抹殺。
想透此點,頓時,孔凡高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因為,這時,他終於想通了為何周道虔會在這最不該生病的時候生病,會將這天大的餡餅丟擲來。
只怕姓周的老狐狸,早就看出了其中蹊蹺,明哲保身了。
“周狐狸,好狠啊!”
孔凡高心頭狠狠罵了一聲。
的確,周道虔這一後退,整個兒把他孔某人頂在最前了。
看不透其中隱蔽,他孔某人極有可能死得不明不白,被那位抹殺了,都不知曉是因為什麼。
而即便是看出來了,整件事兒,實在是極難操作。
說來,此次若是響應那位的號召,將活土匪壓下,必然能收穫那位的青眼,可這青眼是好得的麼?
先不說,薛向身挾大功,可謂眾望所歸,君不見方才連宋祖貴這瞧不上活土匪之人,都認定此次薛向透過大選,絕無問題。
如此,強壓一個眾望所歸之人,那難度該是何等之大。
此外,姓薛的本身,就不是好惹的。
無數次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和姓薛的相鬥,你永遠都不知道他有什麼後手,也永遠不知道自己會錯過哪一點,最後輸在上面。
不說別的,那位原本大有前途的李省長,就用自己此身的前途,深刻地證明了此點。
可以說,對薛向,孔凡高已經有了些心理陰影。
如果可以,他寧願也抱病休息,即便不要那位的青眼,也絕不願再對上活土匪。
可事到如今,他哪裡還有退路。
周道虔提前後退,已然變相將他孔某人頂到了臺前,可以說,已經把他孔某人的後路堵死了,不戰也得戰。
說來,周道虔也的確陰損,早在半月前,此種謎局,便被他算定。
當時,古錫銘在他辦公室揀到一張紙張,繼而,便愣住了。
那張紙張,正是省委組織部的來函,關於今次人代會的佈局。
除此外,還有周道虔錄上的副市長人選,獨獨在薛向的名字上,打了個鮮紅的叉。
聰明的古錫銘,頃刻便想通全盤,立時就愣住了。
言歸正傳,卻說,此刻孔凡高想通全部關節,半邊身子都涼了,怔怔半晌,無有言語。
良久,方聽左椒長嘆一聲,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老孔,咱們已經沒有退路了,被人架上了高臺,這戲不唱也得唱了,好在這事兒,除了危險,也有機遇,若真做成了,只怕將來再見,我就得管你叫孔省長啦!”
左椒洞悉人心,知曉此刻也只有利益引人野心了。
果然,他一句“孔省長”,孔凡高心頭的畏懼在飛速消退,野心卻如澆了春雨的野草,蹭蹭冒了起來。
第十一章不安
的確,左椒說得對,此事危中藏機,風險極大,利益也是極大,官場爭雄,要想勇攀高峰,幸運和勇氣,缺一不可。
如今,周道虔明哲保身,他孔凡高未必不能把握機會,趁勢而起。
“老左,你看這事兒怎麼辦?”
此問一出,便代表孔某人已然下定決心。
其實,他已然退無可退。
“什麼怎麼辦,老孔,順其自然,做你該做的就好!”
左椒淡定說道。
孔凡高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