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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8部分

薛老三向來詞鋒犀利,兼之和許子幹鬥嘴慣了,見他麥芒射來,立時便將針尖迎上。

聽他說得俏皮,許子幹哈哈大笑,“成成成,想聽好聽話是吧,有有有,你小子智蓋子房,慧壓諸葛,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得得得,您還是說我瞎白話吧,這是好聽話?比罵人話都難聽呢!”薛老三苦了臉,舉手告饒。

“行了,放你小子一馬。”

含笑道罷,許子幹若有所思地盯著薛老三道,“真不知道你這猴子的腦袋是怎麼長的,得,就算許伯伯欠你個人情。”

許子幹這話說得鄭重無比,顯是肺腑之言。

說來,無怪許子幹小題大做,而是薛向今日獻計,簡直等於變相挽救了他的政治生命。

細細算來,他許某人於今來央校也有數月,以候補政局的身份從一省之尊的位上調任此處,怎麼算也有那麼點貶謫的意思。

心有重壓,難免放不開手腳,是以,這數月來,他這許校長做得頗為滋味兒。

兼之揹負著某化急先鋒的嫌疑,他的政治前景堪憂,他甚至聽到風聲,在即將召開的中委全會上,要拿掉他候補政局的牌子。

這些隱憂,許子幹一直藏在心頭,沒對外人道過。

如今倒好,若按薛向此策行事,發表力挺改開的文章,著重突出在改開中,加強和堅持黨的領導,可以想見的是必能重新取得政治上的極大主動。

一者,力挺改開,既暗合了老首長的路子,也能避免“背主”之名聲,畢竟,總不能那位一檢討,他這急先鋒就改腔變調,而若是在此時還堅持改開,那則豎起了極好的忠義形象,試問,誰不願重用忠義的手下。

二者,大篇幅立論黨的領導,則等於和“某化”劃清了界限。

三者,如此風聲鶴唳之時,誰都必談改開,許子幹這重量級大員一篇雄文問世,必將震驚天下,效果驚人,所獲的政治回報,也必然驚人。

畢竟,萬馬齊喑之際,一馬獨自奮蹄,這個人情,老首長不能不念。

如此種種,細細一品咂,其中味道如何,唯許子幹這局中之人自知。

正因薛向這錦囊妙計作用如此之大,許子幹才罕見地許出承諾。

不言諾之人許出之諾言,必為重諾。

卻說,許子幹話音方落,薛老三便收了笑臉,正色道,“許伯伯,您這話可真說過了,不提我大姐,但就咱們這些年的交往,我早把您當作和我大伯一般的親近長輩了,您有事兒,不使喚我,使喚誰去。”

許子幹輕輕拍著薛老三的肩膀,欲言無語。

……………………

“大傢伙,大伯怎麼還不回來啊,要不你打個電話給大伯,讓他快點回來吃飯,小白都餓得沒力氣叫了呢……”

對著半桌子的鮮香亮麗的冷拼,小傢伙有氣無力地叫喚著,明明是她自己饞嘴,卻非賴說是小白餓得沒力氣叫了,再說了,這一下午,小白的虎嘴何時停過,幾乎是枕著棒子骨睡得,哪裡會餓。

說來也無怪小傢伙叫餓,原來,此刻已經快七點了。

冬日,天本黑得早,又逢陰天,暮色沉厚如鉛,感覺已是半夜一般。

下午,薛安遠辭別薛向和許子幹後,到此刻未歸,若是往日,薛向便領著一家人徑自吃了,可今天是大年三十除夕夜,便是再晚,也得一家人團團圓圓吃頓團圓飯。

而每年年三十晚上的這餐飯,也是薛老三下心力最大的一餐飯。

臨近四點左右,許子幹辭別薛家後,薛老三指點本來大殺四方的小傢伙輸了兩把後,便在小傢伙的怨聲載道中,奔進廚房,折騰開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壞了

饒是以薛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