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特意給了些照顧,我們雙方並沒有簽訂什麼合作協議,是以,應該不算違法?”
如此時刻,薛老三自然不能讓季老給蜀香王廣告之事定性,畢竟,以季老的影響力,只要定性,蜀香王就是再火爆,也得關張大吉。
所以,薛老三也就顧不得什麼禮儀,尊卑,直言相頂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五千萬
薛老三耍了奸猾,的確,這年月的共和國,壓根兒就不存在商業合同,廣告也還遠未成為商品,如此,他這種贊助換推廣的方式,以國內的法律,還真就不能算是商業行為。
“油滑!”
季老輕輕頓了下柺杖,微笑道。
季老號稱黨內首席經濟學家,從來就不是保守派,只不過近來改開出現了些亂像,他的基調就是步子穩一穩,動作慢一慢,從不從根本上否定改開。
蜀香王的廣告模式,讓他眼前一亮,此公才會在此刻對薛向發難。
要不,就憑薛老三區區小字輩,如何夠得上季老針對。
薛老三笑著道,“季老,我可不同意您的提法,在我看來,這是一石三鳥,三方得利的事兒。中央電視臺缺少辦節目的經費,咱們蜀香王缺少名氣,我們給央視經費,央視給我們名氣,央視有了重組的經費,能製作更加精良的節目,觀眾能獲得更好的視覺享受,與此同時,有了央視的推廣,觀眾得以知曉咱們蜀香王這高品質的商品,購買回去,也就享受了高質量的生活,如此數方得利,您說我油滑,我可不敢認。”
薛向一番話說罷,眾位大佬盡皆含笑,在他們的記憶裡,黨內每到制定經濟政策之際,總是季老侃侃而談,駁得別人啞口無言,甚至有一次,滔滔不絕,弄得偉大領袖下不來臺,負氣道,“全國就你季某某會搞經濟?”
如今,薛向一番雄辯,只見季老默然無語,狹長的雙目微闔,長長的壽眉如垂柳一般,靜靜墜著,好似睡著了,只垂在膝蓋上左手手指。不住彈動,輕輕釦著膝蓋,讓人知曉其並未入眠,而是在細細盤算。
“到底是機巧取勝,薛向,你方才說三方得利,怎麼不算這失利的數方,你這蜀香王火遍全國,註定大行大銷,可全國的調料市場就這麼大。你這把這塊蛋糕咬去偌大一塊。別的廠子是不是就吃得少了。虧了別的工廠,苦了勞苦工人,這筆賬,你怎麼算?”
季老細細品位薛老三話語的當口。左側第五位置的矮胖長者說話了,正是江朝天之父,政務院的重要領導歌陽同志。
薛向撇了江朝天一眼,凝視歌陽同志,道,“歌陽首長,恕我直言,我認為目前咱們國營企業經營日趨艱難,就是咱們上級領導太過寵溺有直接原因。有道是。富家出嬌兒,寒門生貴子,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咱們當下的國營企業享受慣了上級部門給予的春風雨露,已經逐漸墮落到了不思進取的地步。”
“在他們看來。只要機器轉,生產出去的東西,總不愁銷路,即便是有效率較高的兄弟企業能力出色,往往也得在業績和產能上照顧那些落後企業,如此一來,便是能者不願能,庸者日益庸,國營企業如何能增強自身的競爭力,在上級部門一碗水端平,利益均沾的指導原則下,咱們如何能培養高競爭力的企業?”
“我曾經在一篇國外的經濟雜誌上,看到這麼一個理論,叫劣幣驅逐良幣理論。說的是在金屬貨幣時代,人們總願意儲存價值含量高的貨幣,而將價值含量低的貨幣使用出去,這個理論很好理解,放在咱們當下就是,老百姓願意把成色較新的紙幣收藏在家,而更願意將那些破爛,汙損的貨幣使用出去,而當大多數人都這樣行為時,市面上存在的貨幣必然是劣幣多,而良幣少,持續時間越久,這種效果便越明顯,以至於發展到最後,市面上再沒有良幣,只有劣幣。”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