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水。哺乳工業的,也就是十億農民,二十億畝土地。
而現如今,薛老三來了招免農稅,這豈不是大有攪得天下大亂之勢。
試想想,你一個小小邊陲之地,荒野小縣。免除了農稅,讓不讓全國農民眼熱?況且,真要第一個免除農稅,也輪不到你小小蕭山啊,若論政府財力,遠的有共和國經濟中心明珠市。近的有老牌港運強市連港市,人家兩地哪個財力不比你蕭山雄厚,哪個不能以一己之力,免稅轄區的農稅,人家不做。那是顧全大局,知道以農哺工。乃是不可言道的國策,偏偏你小小蕭山跳出來,唱了這出大戲。
而老百姓知道什麼,天下從來是唯不患寡而患不均,老百姓更不會聽本地政府解釋蕭山有大棚蔬菜,農業情況不同,只會生出別樣心思。
再者,你小小蕭山這一免稅,真真是捅了馬蜂窩,給那些經濟強市惹了天大的麻煩,人家是免還是不免?要免的話,會不會風波繼續擴大化,倒逼全國推行此策,若全國真推行此策,國家建設還要不要搞?
所以,南方同志這種自問站在高處,胸懷全域性的政治精英,是很不耐煩薛向那般瞎折騰的,在他看來,薛小子把蕭山折騰出了十足十的模樣,儘可以安生待在位子上,靜等高升就是,蕭山經濟發展了,上對得起國家,下對得起黎庶,何必非要出這風頭!
對,在南方同志看來,薛家老三正是為了出風頭!
是以,方才唸完的那份今日百姓日報刊登的蕭山縣副書記薛向撰寫的評論文章後,南方同志便對老首長髮了一通牢騷。
因為,在南方同志看來,自己父親也是責怪薛小子的,要不然,昨日眾多大佬登門,幾乎話都挑明瞭,詢問老父是何意見,而老父卻不置一詞,主動轉移了話題。
南方同志心想,自己老父不直言意見,無非是不願以大評小,惡言小輩之過罷了。
不過,自己老父是溫潤君子,有這不言人惡的顧忌,南方同志自問對薛老三這位子侄,如何品品評,都理所應當,況且,他自認為自己的觀點代表了所有有識之士的想法,也道出了自己老父的心聲。
可沒想到的是,真當他讀完薛老三撰寫的那篇近乎自辯似的評論後,直言了薛老三是在“邀名”和“瞎胡鬧”,竟捱了老首長毫不客氣的訓斥。
“交遊往來”、“平生素手談心性,臨危一死報君王”,南方同志雖遊學外國,可幼年教育,也極是傳統,老首長這番話,他自然理解非常,分明是在叱他如晚明的東林黨等腐朽道學家一般,平生只知道悠遊結黨,站在道義制高點對實幹家評頭論足,真正大事臨頭,除了一死,竟是再做不出任何於國於家有益之事。
這在南方同志看來,絕對是極具諷刺的評語,另一方面,他也看出來,自家老父竟是對那荒唐小子此舉,似乎有所欣賞,這也太荒唐了吧!
太陽漸臨當空,南方同志亦步亦趨的護持著老首長,漸漸走上了山頂,玉湯山的海拔本就不高,或許壓根兒不配用海拔這個詞兒,從山腳到山頂垂直不到百米,便是崎嶇山路蜿蜒開來,從山居步上山頂,亦不過三里多的路程。
加之,老首長闢居此地後,從山居到山頂的那段距離,闢出了許多級平緩的石階,緩步而上,並不需要多長時間。
到得山頂,沒有層層疊疊的古木遮蔭,日頭自然熾烈起來,不待南方同志揮手,後方的叢林深處,一名身著叢林綠的戰士,便躥出林來,布展開一頂遮陽傘,南方同志接過遮陽傘,剛要在老首長頂上遮住,便被老首長揮手阻住:“八九點的太陽,還是曬曬得好嘛!”
老首長話音方落,身後竟傳來人聲:“首長說得好啊,八九點鐘的太陽,雖豔不烈,真是從頭到腳都是新的哇!”
南方同志扭頭回看,正是振華首長緩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