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知道問題大條了,二話不說,便鑽出門去。
卻說刀哥方跳出門去,使開本事,便朝西南方向逃去,因為那處是曠野,且無有阻擋。
說到這兒,列位看官可能就要問了,既然是曠野,又無阻擋,豈非最方便被人追捕。
你道刀哥這積年悍匪,此點都窺不透?他這種悍匪,是情勢越是危急,腦子越是清楚。
他奔出門來之際,便眼觀四路,耳聽八方,辨清了眼下必是合圍之勢。
而來人既是有準備,又怎能不重點防備西南和東北兩個不遠處就有山石,灌木的地方,顯然只有東南這個只是廣袤開闊地的地方,把守人員最少。
再者,刀哥知曉西南和東北的地形,青幫眾人也都知道,但按常理度,逃往西南、東北便是生路,由此便可想見內部眾人的主逃方向。
如此一來,眾人齊齊朝那兩處奔逃,便算給刀哥的遁逃打了掩護,因為圍捕人員,勢必朝人多處匯聚。
要說,刀哥心頭算計得清楚,腳下更是不慢。
可哪裡知道,他方奔出兩步,心下就涼了,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西方的天空陡然傳來驚天動靜兒。
未幾,一架直升機竟現出形來,巨大的扇葉,扇出的颶風,隔著老遠,便吹得人毛髮倒卷,黝黑的機槍槍管,遠遠地便戳出機艙來,猙獰、冰冷。
刀哥正震驚莫名,不知道自己截了輛車而已,怎麼會惹出這麼大動靜兒,更恐怖的一幕發生了。
四面八方的草地上,忽地奔出無數密密麻麻的黑點,黑點飛速靠近,轉眼就瞧見,竟是全副武裝的綠服軍隊。
刀哥的喉頭正上下鼓動,便聽見了喇叭喊聲,“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即跪地投降,否則,殺無赦!”
要說刀哥也不是第一次聽警方發言了,可誰不是重複幾遍,還說些坦白從寬的話,可這邊倒好,報了一遍就草草了事,連殺無赦這句戲詞兒都喊出來了,且生怕自己聽清了一把,倒似巴不得自己等人反抗,他們好大開殺戒。
見了眼前這陣仗,刀哥暗暗驚懼薛衙內心狠手辣之餘,早熄了遁逃的打算,畢竟一架天鳥在頭上,別說你逃到開闊地呢,就算你逃到天上,也絕無生路。
刀哥腦子靈醒,當即跪倒在地,卻終歸有自負悍勇的蠢笨之人,兜頭貓腰就奔。
哪知道他這一奔逃,天上地下,便開始下起了鋼鐵暴雨。
砰砰,砰砰,砰砰……
天上的直升機裡的機槍手,和四面八方圍堵的戰士,竟然同時摟火,數千發子彈,霎那間射到,將奎彪等四五名漢子,直接打成了一灘碎肉,連個人形都辨不出來了。
要說,這些戰士也是憋住了,和平年代,哪裡去找人試傢伙,平時都是演習,玩兒虛的,今兒個好容易上頭下了圍捕悍匪的行動,大夥兒真跟過年yiyàng。
可到地頭一看,這悍匪哪裡有半點兒悍樣兒,人數雖然不少,可一聲喊出,跪倒大半,就剩了幾個不知死活的。
這當口,誰不摟火誰是傻子,畢竟這次若不見血,弄不好這輩子就沒機會再見血了。
奎彪等人完蛋的慘烈景象,真個是將內門眾人嚇傻了,心中竟連悲傷都沒不曾浮起半點兒,只剩了驚懼。
刀哥慘白著臉,心中更是苦笑不已,到今兒個,他才明白砍死強大不可一世的青幫始終不過是個笑話,看著在明珠呼風喚雨,甚至有邁過官府的架勢。
可那是人家不跟自己等人較真兒,真較了真兒,只須輕輕一根小指頭,就碾死了!
這不,這回就碰上了愛較真兒的薛衙內。
………………
正午時分,草木扶疏,浮光掠影,火狼佔的清末狀元兼實業家張謇的園子,此刻,筵開八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