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薛向國術再高,這頭髮脫落,生長,也是不可違逆的,每天不可察覺地掉幾根頭髮,爾後被人收集,卻是再隱蔽不過的手段了。
要說薛向被審訊前,透過無意中抓住的那根頭髮,就想通了前因後果。
因為他知道自己和那個馬秀芬並沒牽扯,既然是強jian,既然要舉證,無體液證據,又說不清他薛向私密處的特徵,沒交媾照片,唯一的證據,只能是頭髮了。
這個年代,法律法規並不嚴整,尤其是強jian案,這種攪不清的爛事兒,並不是像後世那般嚴苛到“沒有體液證據”,目擊證人,以及影片證據,就無法定罪的程度!
只要案件邏輯通暢,證據鏈完備,這髮絲是可以入證,且是可以作為關鍵證據的!
誰叫這年頭,對官員來說,男女關係是大防,別說有頭髮證據了,就是風言風語多了,官員的政治生命也完了。
卻說,薛向見洪察脫口,知道機會來了,趁熱打鐵,道:“老洪,你說說,按我這搞法兒,你能不能翻身?”
“你!”
洪察氣得直髮抖。
薛向道:“放心,我還沒那麼下作,說說吧,到底是誰跟我過不去,我就想知道自己是得罪了誰,接二連三地被人陰!”
洪察冷道:“誰叫你多管閒事,安生做你的官兒不好麼,非要攪風攪雨,被拿下也是活該!”
“蛇山那方礦,你也有股份吧!”薛向猛地偏轉了話題。
“沒有,真沒有……”
洪察連連擺手,倒好似薛向在審問他一般,忽地,他回過味兒來,“你胡說什麼,蛇山的礦藏是國家的,誰敢私有!”
洪察驚懼的倒不是薛向說他私佔礦產,而是驚駭這傢伙已經快戳準幕後之人了。
薛向知道擊破洪察的心理防線,就在此刻,沉住氣,笑道:“老洪,你怎麼像被踩了尾巴一樣,實話跟你說吧,蛇山我已經盯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公子和胡老的事兒,我也摸得差不多了,我原本想息事寧人,可你們偏不依不饒,老洪,你說我該怎麼辦,就是我今天簽了這份自白,我就不會上訴麼,我把你們的這堆爛事兒,往中央調查組一交,你說說會有什麼結果,紙能撕,賬能做,可蛇山能搬走麼,你說會查不清麼,公子和胡老他們可以跑,可你老洪往哪兒跑……”
薛向越說越急,洪察的臉色越來越白,“你,你,都知道了!”
洪察哪裡知道,薛向純是詐他,薛老三哪裡知道蛇山藏著什麼秘密,更是數番搜尋公子和胡老身份而不可得,但“蛇山”、“公子和胡老”這兩條模糊的資訊,傳到洪察的心裡,立時便現出清晰的呈像,滿滿地就只一個念頭薛向果然都查清了!
忽地,洪察眼中兇光一閃,竟伸手拔出配槍來,指著了薛向。
薛向臉上依舊掛著笑,“老洪,你傻了吧,你拔槍有何用,殺了我,公子蛇山上的爛事兒是壓下了,可你怎麼辦,你不會是糊塗了吧!”
啪嗒,洪察的槍掉在了地上,是啊,殺了薛向,蛇山和公子的事兒可以隱下來,他洪某人可是立時就得完蛋啊。
只要槍聲一響,他洪局長的命就沒了,既然命都沒了,還替人家掩藏什麼證據,他又不是徐龍象的親兒子!
“說吧,老洪,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你,你說完,我還是簽字,讓你完成任務,爾後,就是我報復,也是奔公子去,不找你絲毫麻煩,至於公子會不會供出你,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還有退路不是!”
薛向嗓音清澈,語調溫和,卻如魔音,不斷撩撥著洪察的心絃。
一下,兩下……砰的一下,洪察心中的那根絃斷了!
“是啊,我還有退路麼,姓薛的都知道了,以他的家世,弄個調查組下來,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