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不哭。”
小傢伙正琢磨著歷史上那幾位大牛是氣死的,想來想去,也只知道周瑜和王朗,可這這兩位都是反面典型啊,可是不好學。
她正撓頭呢,外面的聲音大了起了,先聽見二姐說話,還是二姐善解人意。知道自己這一段不痛快,要臭大哥小心別惹我,哼,可惜已經惹呢,反悔也晚了。
接著,便又聽小意說話,臭三哥果然最臭,竟然大冷天說風涼話,看熱鬧生怕事不大,大言不慚說要磨磨人家性子。回頭就把你房間的簽名足球,給戳三個窟窿。
正暗自盤算著怎麼收拾臭三哥,話題忽然被二姐帶到三哥身上了。哈,打架,居然沒打贏,真笨,臭大哥打架,可是從來就沒輸過,這點,臭三哥還真得和臭大哥好好學學。
正鄙視著臭三哥,屋外的話題忽然沉重起來。
小傢伙從來沒想到向來和老媽媽一樣照顧著大夥兒的大哥。竟然對二姐,三哥和自己。有著這麼長遠的考慮。
聽著聽著,小傢伙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想想這些年,自己還真沒想過為這個家庭分擔些什麼,只想著自己最小,所有人都得寵著讓著自己,一點也未想過以後,將來。
小傢伙十多年的人生,第一次開悟,頭一回為著一個問題,陷入了靜寂的沉思。
屋外的薛向三人,各自回房安歇許久,小傢伙還歪在枕頭上,想著這個問題。
月上中天,柔柔的月華透過淺淺紗窗,打在小傢伙光潔的額頭上,一隻小手撐在下巴上,一隻手輕撫著小白的尾巴,嘆息一聲,道,“小白,你說我是不是太不懂事啦?”
小白雖和她心意相通,卻只能感知喜怒哀樂,又哪裡懂人類的語言,見小主人情緒不高,站起身來,朝她懷裡鑽去,不住用粉嫩的小舌,舔著她的臉蛋。
月幽幽,夜幽幽,風定,人難定!
小傢伙心緒不佳,吳英雄的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好。
週日一大早,這傢伙便去了盲流聚集地——天橋北市,請了五名健婦,趕到薛向賃下的小院,裡裡外外好一通清掃。
婦人本就心細,且吳英雄以十元重利誘之,一干吃了上頓愁下頓的婦女,簡直潑出命去,賣力打掃了起來。
細微之處,甚至連每根房梁,都搭梯子上去擦洗了。
屋外的竹林園圃,重新修剪、編織,松培泥土,平整小徑,在吳英雄的最高要求下,恨不能每枝竹葉,每片花朵,都細細擦拭一遍。
忙活了一上午,吳英雄仔細檢查一遍,長吁了口氣,沒人賞了五元錢。
五名婦女歡天喜地接了,沒口子道謝,有膽大的甚至問詢,啥時還要人打掃,保管下死力氣,清理得廁所能飯盆使。
收穫五元錢,付出的不過是一上午的勞動,要說是扛包子,搬磚頭等辛苦活計,那還罷了,可實際上,做的就是最簡單的清潔衛生,這屁大點的地方,一傢伙請了五個人,就是連土地帶房頂,整個兒用抹布細細擦一遍,也用不了多大功夫。
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既然是餡餅,誰不渴望能多掉幾個,多掉幾回。
吳英雄冷笑道,“就你們這樣的,也想長期霸著這個活兒,我告訴你們,就是那黃花大閨女,也不配在這兒長待,知道這裡住的什麼人麼,說出來嚇死你們,得得,我跟你們費什麼話啊,趕緊散了吧,不過你們幾個幹活挺精細,沒有偷奸耍滑的,下次還有活,我再派你們幾個就是。”
五名婦女慌忙應諾,連聲道謝中,慌忙退了出去,如今這曾經一塊兒討生活的吳狗熊,攀上了貴人,眼看就算個人物了。
回味著五名婦女敬仰的目光,吳英雄只覺踩在雲堆裡,飄飄蕩蕩沿著街西方向,晃了百多米,來到一處小賣部,借了那處的公用電話,撥出個號去,大著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