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提高，帶著幾分神經質的歇斯底里，&ldo;現在，你們又想把我兒子也搶走？&rdo;

嶽閒庭平時在商場上無往不利，打交道的雖然各懷鬼胎，但是也是學歷高，至少能講得通話的物件，書和人世經驗都沒教過他怎麼對付瘋女人，還是有身份的瘋女人，輕不得重不得，他如坐針氈，覺得椅子上像烤著一團火。

會議室門終於開啟。

原燃出來了。

嶽閒庭像是見了救星一樣，&ldo;你們聊，我出去叫人過來換茶。&rdo;

他出去時，給倆人帶上了門。

白念芳幾乎有一年的時間沒有見過原燃了。

少年剛從會議室出來，黑色正裝還沒脫下，眉目俊美，冷峻英氣，已經開始逐漸有了年輕男人的輪廓，她呆呆的看著眼前少年，一時有些錯亂，分不清楚，眼前，到底是記憶裡，初見時的原和禮，還是那個，她從小看到大，一度恨之入骨的小怪物。

直到看到他眼角那道淡淡的傷疤，以及和原和禮不同，更加精緻的下巴和唇時，她才恍然反應過來。

恨意重新升起。

女人放柔了聲音，&ldo;小燃，你回去陪陪媽媽，好嗎？&rdo;

原燃沉默著，站起身，已經徑直往門口走去了。

顯而易見的拒絕。

白念芳慘笑，&ldo;我也活不了多久了。&rdo;

女人顫顫巍巍的擼起袖子，蒼白，柴木一樣枯瘦的胳膊上，橫貫著一道巨大的舊傷，幾乎覆蓋了整個小臂。

&ldo;小燃，你還記得嗎？&rdo;她手指貼上那道疤痕，輕聲說，&ldo;你那會兒發病，又不認得人了，拿那把刀，在媽媽手上劃出來的。&rdo;

&ldo;流了好多好多血。&rdo;白念芳像是在夢囈，&ldo;……很疼，最後，是爸帶著和義他們一起進來，三四個成年男人，最後才制住的你，如果，你再大一點，或者，他們來遲一點，那時候，你應該已經把媽媽殺掉了吧……&rdo;

少年睫毛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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