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的帳本,一邊監督她。
只要想起接下來一個月他都得像個保母似的,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邊,他便感到非常無奈。
但為了難能可貴的長假,他願意犧牲一下。
“你到底會不會做?”虧她平常還伺候過爺爺的膳食,居然連簡單的味道都調不出來,就看她味道不對就洗鍋,鍋底都洗得發亮了!
“老爺給我們的選單是‘鱔魚糊黃金塔’,劉嬸曾說過,這道料理首重糊的黏稠度與味道,我當然得先調配好。”
“那我請問,哪時候你才調配得好?”秦司傲皺起眉,“不曾做過這道點心嗎?”
“沒……但我做過清蒸鱔魚。”這糊到底是什麼味道才對呢?漓兒已是滿腦子漿糊了。
“算了,乾脆先殺了那些魚吧!”總得將食材先弄好吧!
“什麼?殺生!”
“你在灶房待了這麼些年,難道都沒殺過魚?”這種反應居然會出現在一個在灶房裡幹活的人身上,還真絕哩!
“我從沒,都是劉嬸殺魚的。”她小聲道。
“你還真厲害,殺生的事都交給別人做。”他冷哼。
“才不是,因為我只要對著活生生的東西拿刀就會變得笨手笨腳,所以——”
“不用辯解,快做你的事。”他用下巴點了點裝著鱔魚的水盆,“動作快點,天都要黑了。”
“是……”她看著在裡頭鑽來鑽去像小蛇般的鱔魚,已不知道該怎麼辦。“大少爺——”
“又怎麼了?”他不耐地抬眼。
“這些鱔魚……還真滑溜。”她伸手想抓魚,可它們鑽來鑽去,又滑不溜丟的,真難抓!
“不靈活就不叫鱔魚了。”他只回她這麼一句。
“可……我不會抓,這魚好滑,又黏呼呼的。”她呆站在那兒,一副無措的模樣,還真讓秦司傲……想殺了她。
“你該不會又要告訴我你沒抓過鱔魚?”
“我怕蛇……”她都快哭了。
“這是魚不是蛇!”他把帳本往案上重重一擱,然後走了過去。
“可它們真的很像蛇啊!”漓兒指著水盆內的鱔魚。
“真拿你沒辦法!”他捲起袖子,將手伸進盆裡,沒想到這些魚還真滑溜,的確難搞。“真是找死。”他赫然抓住其中一條鱔魚的頸子,直接讓它斃命。
“你、你弄死了它?!”漓兒捂著臉驚呼。
“不弄死能吃嗎?”秦司傲沒好氣的反問。
“可是我不敢這麼做。”漓兒搖搖頭,“也沒這樣的力氣。”
光瞧大少爺手掌用力一掐,原本活蹦亂跳的鱔魚就不再動了,可見那力道有多大!要她這隻手……怎麼可能?
“說得也是,看你害怕的樣子,要你這麼做實在太勉強。”秦司傲雙手叉腰,指示道:“去把水煮開了。”
“做什麼?”
“直接燙死它們。”看樣子只有這樣做比較快,否則甭說一個月,就算一年後這些鱔魚還好好的活在盆子裡。
“不行的,這樣就熟了,到時候任何佐料它都吃不進去。”漓兒不停在腦海搜尋,卻怎麼也想不起劉嬸是怎麼對付這些“小蛇”的。
“行,那你自己來。”他沒好氣的又坐到一邊重新開啟帳本。
漓兒噘起小嘴兒,這事又怎能怪她,誰要老爺子拿這麼一道點心考她。
眼珠子四處瞟了瞟,她突然直盯著一樣東西瞧,原本下垂的嘴角也漸漸上揚。
“就試試看這個辦法吧!”她走過去拿起酒,往鍋裡猛倒,接著又找到一雙粗麻手套戴上,閉起眼將鱔魚抓起往鍋裡一扔,連忙蓋上鍋蓋。
只聽見鍋裡傳來一陣蹦跳的撞擊聲。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