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準備坐下來,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一個殘廢,兄弟夥,連個殘廢都可以到我們長生宗來。如果沒有我們齊老大,這會兒說不定我們大傢伙還不知道要在那破林子裡轉悠多久呢?”那人長著一張俊秀的臉,只是一雙陰柔的眼睛破壞了整體的美感,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極度猥瑣。
這就是季允見到此人的第一印象。
那人見季允沒有說話,更加囂張地走到他面前,倨傲道:“我不管你是怎麼進來的,不過,我告訴你,一個殘廢還想進長生宗,想跟我做師兄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滾吧,殘廢,還是回去找你娘喝奶去吧!”
四周還嫌不夠熱鬧的眾人頓時也鬨堂大笑起來,一時間整個食堂變得鬧哄哄的一片。
眾人再看被圍在中間的老大正悠閒地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沒有發話,心中底氣更足,就鬧得更兇了。
倏地一聲!
季允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右手一揮,一道金光閃過,只聽“啪”的一聲,剛才還滔滔不絕的人此刻已經飛了出去,正正砸在一張桌子上,連帶著桌子也被殃及,被砸了個稀巴爛!
四周頓時安靜下來,都不知所措地望著坐在輪椅上的少年。他們什麼都沒有看清,只知道一陣金光閃過,那人就被扔了出去,摔在地上怕都爬不起來。只聽到咔咔幾聲,肋骨斷掉了幾根,昏死過去了。
煉氣境!
眾人的腦中此時就剩這麼個念頭。只是,再一看那張被砸得爛得不能再爛的桌子邊上坐著的正是他們一臉鐵青的老大。
手中的酒杯已經化成碎片,還沒有來得及入口的酒水濺了一臉,饒是氣度修養極好地齊陽此時也變了臉色。
只見他站起身來,面目陰晴不定地盯著季允道:“我的人你也敢動?”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個煉氣境的小子,就敢在自己面前動手,尤其這吃虧的還是自己剛剛收下的小弟,簡直就是不把他齊陽放在眼裡。
沐辰風早就已經看不下去了,怒氣衝衝地質問道:“你還講不講理?”
“講理?”齊陽好笑一聲,似笑非笑地道:“你在我面前說講理?呵呵,真是好笑得緊。”
周圍的人見老大表明瞭態度,又看己方人多勢眾,就算打起來也不用害怕,怎麼著都有高個的頂著,怕啥呢,一個個都紛紛開了口。
一人嗤笑一聲,不屑地說:“在我們老大面前說講理,真不知道是從哪個鄉下來的土包子,也不打聽打聽,我們老大跟掌教真人是什麼關係?”
“就是,你小子應該趁我們老大還沒有出手,趕緊磕頭認錯,不然……”
“他一個殘廢怎麼磕頭認錯?”一人假裝驚咦一聲,想起這人剛才動手的狠勁生怕自己跟剛才那人一樣悽慘,也不敢再多逼迫,轉而看向站在一旁的少年,煉體境界,與自己相差無幾,頓時膽子也大了幾分,傲氣地指著他道:“你,給我跪下!”
“我?”沐辰風早就受不了這樣的窩囊氣了,就算是在家族最難過的日子也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他上前一步,一把開啟那人指著自己的手,怒聲道:“你算個什麼東西?”
剛剛那說話的傲氣青年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兩方火氣瞬間提升,季允蹙了蹙眉頭,他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不過再好的涵養此時也不頂用。剛才是因為那人侮辱了他的母親,才不得不出手。他一向認為能夠不動手自然是最好的,於是盯著那傲氣青年道:“你道歉我就不再追究。”
“哈哈哈哈哈!”眾人一聽都樂了,猖狂大笑起來。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叫潘宏道歉?我沒有聽錯吧?”
“就是就是。”
那傲氣青年就是潘宏,乃是成州一處小城的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