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說不準自己下一刻就會死去,而且是連屍首都沒有的那種。他們早就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只是為了自己能夠活得更久一些。
但是,現在有一個人說會站在他們所有人的前面,那麼他們聽了又怎麼能夠沒有感觸。
誰不知道站在上面說話的人是中州的少主啊,他可是中州最為尊貴的人,即使是他們的所有人的命加起來也沒有他的命值錢。但是,現在這個人就站在他們的面前,說要和他們同甘苦共患難,難道這樣的承諾還不足以讓人有感觸嗎?
他們是妖,但是他們也是有感情的,只是和人族的種族不同而已。
他們艱苦奮發,生活在最艱難的地方,只是因為他們的先祖在千年前的兩州大戰之中大敗而歸。
難道他們就只能一輩子生活在這苦貧的中州,連同他們的家人也要跟著一起受罪?
這樣的生活別說是他們不想要過的,就算是他們的生活也沒有看到眾人紛紛偏頭看他,他這才悻悻閉口。
一旁有人呵呵笑出聲來,他便忍不住怒視那人,“笑什麼笑?我說得不對嗎?”
“師弟,你安分點。”一旁有人冷聲教訓他,他這才閉口。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不過在場的眾人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確實,讓他們這些人乾坐在這裡,一個主事的人都沒有,實在是說不出來的尷尬,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可都是各宗門的長老們,有些小宗派,來的還是宗門掌教,實在是很給清羽宮面子了。再看看清羽宮這麼做是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剛才的那個唐突的弟子雖然說的話不合時宜,但是卻恰好說到了這些人的心裡去了。一時間,在場的眾人說話的聲音都小了些,轉而是憤憤之色。
沈君蘭是來過的人,看到站在後面面有不忿之色的弟子,她皺了皺眉頭說道:“清羽宮是大宗門,你們要死感到不忿,回去之後就好好修煉。只要我們宗門的弟子們個個上進,人家還會這樣看不起我們嗎?”
長生宗弟子聽了,也是個個振奮,覺得沈師姐說的真是太對了,都紛紛忍不住精神一振,說道:“沈師姐,弟子謹記。”
沈君蘭蹙了蹙眉頭,看了看旁邊的空位,心道:“這個季允怎麼還不來?”
此時的幽珏再一次來到了那夜來到的哪一齣宮殿,此時的宮殿隱沒在一片霧靄之中,朦朦朧朧的,有些看不清楚。
幽珏踏入宮殿的時候,他突然一愣,看到一個背對著自己的黑影。
“你是來救那些妖族的?”薛邢峰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臉錯愕的幽珏。
此時的幽珏一頭紫發隨風飄蕩,妖冶的臉上那根藍色的藤蔓顯得越發清晰。
“你就是薛掌教?”幽珏眼睛一眯,後退了半步說道。
“不錯。”薛邢峰向前走了兩步,說道:“我在這裡等你有一會兒了。”
“你想要抓住我?”幽珏面色凝重地說道。
薛邢峰輕輕搖頭,說:“閣下年紀輕輕就有這般修為,著實不易。本座是個惜才之人,怎麼會忍心看到像閣下這樣的人才就此隕滅呢?”他用一種極其友好的語氣說道:“閣下想不想有個更好待得前途?”
聽到薛邢峰的話,幽珏有些拿不準了,像他這樣的人,怎麼會像一個妖族伸出橄欖枝,這完全就是無法想象的,要是讓其他的宗門知道了,他薛邢峰還能夠在這裡立足嗎?
哪知薛邢峰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問,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