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立場不同,就算有什麼不同的意見也可以好好說不是,你又何必這麼氣憤。再說,就算是讓你們歸附,我也沒有想過讓你們對付人族修士,長老只要規規矩矩的,我又怎麼會為難長老?”
“都說妖族狡詐,你這廝休要欺騙與我!”一旁的瞿啟良突然說話了,他身體發顫,似是萬分激動,指著幽珏破口大罵說道:“想我曾經還把你當成侄子一般悉心照料,沒想到今日你竟然要領著大軍來攻伐我等。似你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人,還有臉跟我們說什麼歸附!”
幽珏微微搖頭,也不惱怒,只是輕輕嘆氣說道:“縱然沒有我這一戰也一樣在所難免,師叔實在是不應該將事情全部歸罪到我的身上。說到底,一切事情的緣由不過都是源於千年前的那場大戰。今日的一切,也不過是當年的延續罷了。我幽珏何德何能,能夠驅策數萬中州子民為我一人奔命?”說著,他也不再理會瞿啟良和費玄寧,而是轉頭盯向駱從昊,淡淡道:“駱掌教可要想清楚了,機會只有這麼一次,縱然以後駱掌教想要反悔,我幽珏也是不可能再答應的。”
這樣的大事駱從昊如何能夠做主,不由得看了費玄寧一眼,又看了去起來那個一眼,希望兩個人給自己提點意見。
見到駱從昊如此沒有主張,費玄寧只是悔恨當年的那個決定,若是登上掌教之位的不是駱從昊,即使是沈君蘭那個丫頭,也會比現在的情況不知道好上多少。那丫頭雖然是個女子,但是對於她父親留下的基業卻是看得極重,又怎麼肯能看著長生宗墮入妖族的手中?
只是,世上沒有後悔藥,駱從昊已經是宗門的掌教,他們能做的就是讓他少走點彎路。駱從昊的反應無疑是讓他失望的,但是他又不得不接受這樣的事情。
他再向瞿啟良張望,瞿啟良微微搖頭。
得了準信,他正準備搖頭說不,豈料嘴巴卻像是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外力的影響,原本是想要說不的,哪知張口說出來的卻是同意二字。
“掌教……”費玄寧驚愕不已,忍不住脫口而出道。
瞿啟良連同旁的弟子以及其他宗門的掌教弟子們皆是驚愕不已。
好啊,原來這長生宗早就和妖族相互勾結了,原來他們早就已經背叛了整個人族,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
旁人痛心不已,看到這樣的景象,實在難以接受,不由得紛紛怒目而視。
駱從昊亦是驚詫不已,僅僅捂住了自己的嘴邊,一邊還喃喃道:“我不是……我沒有……”
“無恥之人,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陰險狡詐之人,小小年紀,竟敢和妖族相互勾結。駱從昊,我蒙元德本佩服你是個人物,小小年紀就能將整個長生宗打理得井井有條,卻不曾想到你竟然這樣口腹蜜劍的陰險小人。我真是看走了眼!”因為之前的事情,心裡一直壓著口氣的蒙元德趁著這個機會跳了出來,一副義正言辭地說道。
駱從昊也被自己的表現驚得呆住了,臉色漲得通紅,連連擺手,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當他們正在為此事而感到尷尬不已的時候,鳥背上的幽珏突然啪啪拍手,露出一副極為欣賞的模樣,似乎是頗為讚歎的樣子,哈哈一笑說道:“駱掌教不愧是駱掌教,雖然年紀尚輕,但是卻是最為識時務,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駱掌教能夠棄暗投明,歸順本尊,本尊實感欣慰。先前已經答應了駱掌教的事情我也不會食言,從今以後,駱掌教連同整個長生宗都將不再受到我中州的侵擾。”他面上滿是溫和之色,道:“數月前與駱掌教一別,一直沒有機會向駱掌教討教一番,如今看來卻是極好。駱掌教,不知你是否還有別的要求,只要我幽某能夠做到,一定會盡力相助。”
此時的駱從昊哪裡還有什麼勇氣,經過剛才的事情,他何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