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石頭滿天亂飛,砸壞了划不來,坐我的摩托吧。”陳勇拍拍摩托車後座。
“我坐你摩托車,你補胎也來不及。”吳越輕輕一躍,跳上拖拉機,“出工有拖拉機乘,收工我就跟著隊伍走走唄,四五里路對我來說小意思。”
陳勇也沒勉強,手一揮,“出工。”
四五里路拖拉機一會就到了。
天亮了一些,以吳越的目力已經能夠看清山體的輪廓。
山頭五六十米高,幾年開掘下來,整體推進了一個足球場大小,看起來就像一個偌大的包子被咬出了個月牙口。
大路旁的小土坡正對月牙口,二中隊、三中隊合用的工棚和臨時伙房就搭建在上面,倆箇中隊生產的石料分別堆在土坡兩邊,幾乎和十幾米高的土坡相平。
臨時伙房犯人開始生火洗鍋,炮位組犯人穿上雙背安全帶,拎著撬棍,沿月牙口邊緣迅速向山頂攀爬。
“小吳,坐下喝口水。”吳越正想跟著炮位組上山,卻被陳勇叫住了。
“不放心?怕犯人逃跑?”
看到陳勇氣定神閒的,又被他說破了心事,吳越越發不好意思承認,“沒,我也就是去瞧個新鮮。”
“沒什麼,我當年也一樣。”陳勇也不取笑,“炮位組犯人都是選刑期短或餘刑不長,平時表現又不錯的,你讓他逃他也不逃。再說,一起幹活的犯人巴不得自己身邊有人想逃呢。”
“哦?”
“你想逃他彙報,你一動他就抓,到時逃的加刑他減刑,這種好事傻子才不巴望呢。”
這就是利用人性弱點相互監督揭發吧,吳越點點頭,可心裡始終不踏實,眼光盯著山頭不放。
“黑乎乎的,你能看見什麼?要是實在不放心,你去看看吧。”陳勇沒好氣的笑笑,又提醒道,“夜裡下了露水,上去當心點。”
這點坡道算什麼?我可是十歲起就能從直壁上下如履平地的,吳越心裡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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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幹部,你,你怎麼從那兒上來了?”
吳越突然從陡峭的作業面一個空翻穩穩的站在山頭上,把幾個湊在一起吸菸的炮位組犯人嚇了一大跳。
沒走兩旁山道而是從五十幾米高几乎直上直下的開採作業面就這麼空手上來了,還不嚇人?怪不得三兩下就把兩個平時自詡四五個人近不了身,**個人照打的大值星給收拾了。
天哪,平亭監獄第一殺手到了(犯人私下戲稱厲害的管教為殺手),不曉得吳幹部他為人怎麼樣,要是刻板點的,照著監規獄紀一條條照搬的,咱們幾個吸菸給他抓了現行,不知會怎麼死啊。
木訥的還沒想到這一層,腦子活絡的臉都白了,一根菸叼在嘴邊,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香噴噴的一口煙此刻變得比毒藥還難嚥。
這時木訥的才反應過來,不過他們沒有那麼多想法,直接背過身偷偷把煙丟了,用腳踩滅。
“幹嘛,糟蹋幹嘛,一根菸不是錢啊,好好幹活就行了,對了,還要注意安全啊。”
“我們牢記吳幹部的指示。”
“吳幹部,你放心,安全出不了問題的。”
見吳越也不像難說話的,犯人們開始自然起來,紛紛順著吳越的口吻答話。
帶著組長紅袖章的犯人走近來討好,“吳幹部,山上露水重,風又大,你還是下去歇歇吧,這裡我盯著,保質保量保安全。”
“嗯,我就是來看看的你們安全工作做得怎麼樣的……”吳越揹著手裝模作樣四處轉悠,用腳踢向一根系了保險繩的木樁,“比如這根樁子,要是不牢靠,就會帶來危險。”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