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姜文清點點頭,心裡暗自下了決心。
時間又過去幾天,這幾天在袁橋鎮政府依舊沒見董輝的人影。不過,這次他請假了,請了半個月的長病假。
他有病,確實有病,他被妻子朱秋蘭唸叨的快要發瘋了。
那天他醉醺醺回到家,迎接他的是妻子木然的表情和女兒陌生的眼神。他困得要命,可朱秋蘭坐在床沿上,嘴裡反覆只說一句,“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起初董輝還分辨,“聽他們的,還是聽我的?不就談個工作,正好碰到警察檢查嘛。”
朱秋蘭沒回答,依然像個祥林嫂,嘴裡反反覆覆唸叨。
眼看天快亮了,董輝實在耐不住,坐起來吼:“昨啦,不就那回事…)老子和她搞了,又怎麼樣,抓老子槍斃啊!”
朱秋蘭沒有說話,轉身拿了一把大剪刀。
這老孃們要幹啥,瘋了?董輝心裡一陣害怕。可朱秋蘭只是冷冷瞅他一眼,開啟櫥櫃,把喬麗娜陪她上街買的包、衣服、褲子剪了個稀巴爛。
“你瘋了,瘋了。”董輝指著朱秋蘭,不住的說,他也不敢大聲,因為女兒就睡在旁邊的屋裡。
“我是瘋了。”朱秋蘭扔掉剪刀,朝董輝撲過來,雙手在他臉上、身上胡亂抓著,“你這個流氓,老流氓!”
董輝拼命抵擋,可不下狠勁,男人是鬥不過陷入歇斯底里狀態之中的女人的,沒一會,董輝臉上就出現了好幾道血痕。
“啪!”董輝騰出手,給了朱秋蘭一個耳光。
朱秋蘭傻了一下後嚎啕大哭,“你流氓了還有理?”又朝女兒喊:“董情啊,咱們娘倆走,讓你流氓的爸爸足艮騷狐狸去過日子!”
妻子、女兒走了,家裡終於清靜了。
董輝去衛生間對著鏡子看了看,胸前和頸脖的傷口不要緊,天氣冷,穿個高領衫可以遮蓋住,臉上貓撓似的幾道怎麼見人?
嘴裡叼了煙,董輝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心裡想著心事:仕途或許真的到了盡頭,這世上除了權就是錢,權沒了指望,錢可不能放手。有了錢,他照樣可以逍遙快活。
董輝悶得發慌,吳越這邊卻很充實,他已經漸漸進入袁橋第一人的角色。
拆建招標正在緊鑼密鼓準備中,嚴美香充分發揮了善於協調的能力,一樁樁事情辦的有條有理,經過嚴格測算,鎮政府原先開出的每平方300元的造價足夠保證承建商的利潤了,根本不需要拆迂戶再貼出錢來。
吳越把拆建工程分威幾塊進行招標,以確保工程的全盤進度和資金的合理投入,招標訊息一經《平亭日報》刊登,立馬有多家建築公司前來諮詢。
對於姜文清的任職,吳越和鎮人大主席秦鈺辰進行了磋商,取得了他的支援,由鎮人大出面提名包括姜文清在內的三位候選人,報市人大常委會批准備案後,只要候選人透過市委組織部的考察,在下月底就可以進行差額選舉。
由事必躬親轉為發號施令,這個過程吳越幾乎不需要適應的時間。袁橋短暫的混亂過後,又逐步恢復了穩定,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推進之中。這讓一部分有心看笑話的人一齊傻了眼。
江南人家。一個小包間。
吳越、方天明、陳立強三個老兄弟難得聚在一起,開懷痛飲之時,方天明聊起了在平亭監獄的華明遠等人。
“等事情幹出點眉目,我也想回去看看。”吳越端著酒杯感嘆。
“老大,你現在回去也算衣錦榮歸了吧。”沒有外人在,陳立強覺得還是稱呼吳越為老大順口。
吳越搖搖頭,“暫時主持工作而已。”
“上了就上了,不出大問題,誰能拉你下來?”陳立強笑道:“過段時間,工業園區搞起來,又是一大政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