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偉呢,喜大於驚,從青幹班學習期間開始,他就一直想搞清吳越的背景,現在不但知道了,還遠遠超出了他的預估。以前相處的還可以,只要這段同學之誼存在,日後總能借些東風的。
這頓飯吃到後來,最鬱悶的是祁宜中,他跟吳越沒有交集,和柳銘鵬差了層次,孔立吧,也沒有必要再逢迎他,再說逢迎也不合時宜。
夏偉就放開些了,他畢竟和吳越、孔立同學過,話題也多,本來他應該照顧一下上司祁宜中的,可吳越、柳銘鵬在跟前,官場主次總要分分清吧。哄你祁副司長,把吳、柳兩位明顯高你一大截的置於何地?
酒宴結束前,楚天嬌的電話來了,說是吳越難得來一次京都,今晚上她請客出去散散心。
“丫頭,我帶幾個人過去沒事吧。““小越哥,你帶一個連來也沒關係,最多下次我帶一團的人馬吃回去唄。
“好好,下次記得給我做東的機會。”吳越笑著掛了電話,問在座的,“誰有餘興去散散心?”
“我不去了,年輕人玩的,我跟不上趟。”柳銘鵬搖搖手,他急於回家消化今天的所有訊息。
祁宜中也搖搖頭,他是想去的,可心裡明白人家哪裡會在乎他?
“我反正孤家寡人一個,當然得去湊個熱鬧。說老實話,京都的繁華之地,我還真沒見識多少。”孔立響應了。
夏偉好不容易輪到開口,“去呀,我就跟著老同學佔個光。”眼光一轉,瞥見一旁頗為失落的祁宜中,心裡頓生快意:以前人五人六的,把他呼來喚去當個奴才,今天昨的了,失了魂?
吳越站起和柳銘鵬握手,“老柳,幼男在家他願意出來的話,讓他打我電話。”
這是全方位給他柳家機會了,柳銘鵬心頭一熱,趕緊應承。
除了裕龍飯店,已是華燈初上。
京都這一刻,交通更為繁忙,柳銘鵬打了一部計程車,摸出一張百元鈔票,“京西衚衕十八號,不用找了。”
這裡去京西衚衕撐死了不過三十塊,聽這位的口音,地道的老京都呀。的土司機有些納悶的朝柳銘鵬看了一眼,他有膽子宰外地人一刀,那也是利用人家不熟悉地形繞幾個圈的溫柔一刀,明擺著多收本地人的錢,等著投訴沒車開?
“師傅,我有急事,你抄近道,越快越好。”見的土司機似乎沒完全領會,柳銘鵬又加了一句,“闖幾個紅燈也沒關係。”口袋裡摸出一張工作名片拿筆寫了幾個字,拍在儀表臺,“有麻煩找我解決!”
喂,老同志,多出幾十塊,就想讓我闖幾個紅燈?那點錢低倒罰款的零頭只怕還不夠,錢不說,扣分怎麼辦,吊銷駕B史證呢,我一家老小喝西北風去?司機一腳油門剛起又踩住了剎車,有心想把柳銘鵬趕下車,只是京都水深,他還是穩妥些先看看名片再說。
司機強忍著煩躁,拿起名片看了看,喔唷,原來是個大幹部啊。
車子箭一樣射出了,司機拿出渾身解數在車流裡見縫插針,闖了幾個紅燈不說,還逆向行駛,單行道當雙行道開,總之大大過了一把爽氣的癮,至於明天如何,那就看這位柳大局長的嘍。
京西衚衕十八號是個中型四合院,這在寸金寸土的京都並不多見,也彰顯出住戶特有的身份。
此刻四合院一片光明,柳老爺子柳雲鶴一改往日早早就睡下的習慣,端坐著等待兒子柳銘鵬的到來。
柳幼男接了電話也提前趕來了,站在柳雲鶴身後,幫他爺爺捶背。
“柳家中興在此一舉。”柳雲鶴當年也曾官至副國級,可惜生性謹慎,凡事不爭先,柳家反倒遠遠落在了其他同等家族的身後,眼看家門凋敝,說他不急那是假的,只是退了多年,以前所剩人脈也慢慢消失不見了。
柳幼男的眼中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