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我道:“丫頭留下照看他們,我們去追老鬼。”
阿大卻不起身,只對阿二阿三道:“你們不用照顧我,去助一臂之力。”
此時腓特烈離開未久,大雨也停了,但不過天黑依舊,這傢伙早已不知往哪去了。
阿二一馬當先:“隨我來。”便朝黑暗中行去,我們緊隨其後。
我們一行人速度甚快,轉眼就出了鎮子,仗著天黑,毫無顧忌的行功賓士。
左冬覺著奇怪,問道:“兄弟,你知道老鬼的行蹤?”
阿二頭也沒回,說道:“這傢伙的血臭不可聞,如何找不到?”
左冬讚道:“你鼻子真好。”
“過獎。”
又跑了一會,阿二忽然停下,伸手往天空一抓,放在鼻下嗅嗅,臉色一變道:“不好,這老鬼施法要逃!”
左冬道:“哪個方向?”
阿二向東北一指:“前方二十多里。”
左冬頓時明瞭,飛身而起,如一隻大鳥,突地向前疾飛,轉眼間不見,只遠遠的扔下一句話:“我先去截住他,你們馬上趕過來……”
我急道:“阿二師傅,趕緊帶路吧。”
阿二點頭道:“三兒,我指路,你送我們一程。”
阿三憨憨一笑,深吸一口氣,往巽地一吹,頓時狂風四起,飛沙走石。
我只覺天地一暗,身體似乎沒了重力,飄飄而起,似乎不斷的加速飛行,但四周被黑風遮住,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
“請安心,我兄弟作法駕風,三十里馬上就到!”
知道所以然,我也就不再亂動,將眼睛一閉,就當自己上了太空失重,默默的數著自己的脈搏,努力調勻內息,時刻準備大戰。
直數到四五百,約莫過了十數分鐘,就聽見前面呼喝之聲大作,伴著內家掌力常有的通通聲,我只覺腳下一震,已站在了實地。
此處已是荒野,只是在黑夜中甚是明亮,地上隨處可見發光的符文,組成某個陣勢,按著某種神秘的韻律一閃一滅。
這陣勢中間有兩道黑影高速衝突,乍分乍合,不時還有幾聲怒吼,鮮血灑了一地,其狀甚慘。
我看的是目瞪口呆,左冬與人拼命果然勢不可擋,遠不是切磋時那麼溫文爾雅,說是道門正宗,打鬥的方式卻與腓特烈無異,都是五指張開,奇 …書∧ 網橫撕硬拉,只不過每招每式都帶著摧枯拉朽的內家勁力。
腓特烈這個正宗吸血鬼反而門戶謹嚴,見招拆招,硬抗硬架,每每還上一招,卻能逼得左冬左閃右避,狼狽不堪。
我看的心頭冒火,正想下場圍毆,卻被阿二一把拉住。
“不要急,左先生還頂得住,只是那老鬼情況有點詭異。”
“詭異個毛,這傢伙翅膀都被砍了,速度也不夠,大夥一起上不就得了?”
“左先生勇猛無雙,老鬼要是像你說的那樣早就被他收拾了,你注意看他的手。”
“也沒什麼特別的嘛,血乎拉拉的一雙爪子……”
等等,血?
我忽然想起文非的遭遇,她的本命飛劍鋒利無比,差點就把腓特烈給開了膛,可是她本人卻差點一命嗚呼。
按腓特烈當時的說法,是他的血中有什麼詛咒的力量,不但汙染了飛劍,連帶著也將文非秒殺。
我靠,什麼詛咒這麼牛逼,詛咒的人不死,別人反而沾上一星半點血就要翹辮子,這他喵的什麼道理……
“反身咒,相傳是江湖十大惡咒之一,中者無救,但並不傷害性命,只是受者會永生遭受肉體與精神上的痛苦,極為險惡,威力大小通常與下咒者功力有關,記載中,幾乎所有中了反身咒的傢伙全部自殺了。”
阿二眼中盯著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