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乾淨,上面擺放著還沒有凋謝的花束。
墓園太大,雖然已經知道大概的位置,我們四個人找起來還是很費勁。已經是傍晚了,墓園裡沒什麼人,只有寥寥幾個身影站在某些墓碑前面,探望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天空飄著細雨,那幾個人撐著傘,匆匆看了幾眼墓碑就離開了這片墓園。
終於,我們找到了蔣英成的墓碑,上面刻著蔣英成的名字還有死亡時的時間。墓碑上,最顯眼的便是蔣英成的黑白照片。他是我見過的人中,長的最為英俊的一個,他嘴角的那抹笑容總是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來。
我沒有盯著蔣英成的墓碑看太久,而是把目光放到了蔣英成墓碑的四周,很快,我發現了異常。比起其他墓碑,蔣英成的墓碑四周比較髒,蔣英成的黑白照經過風吹雨打,也被很多汙垢遮擋住了。
墓園很久才會請人打掃一次,因為大部分家屬和朋友都會很頻繁地來探望已經死去的人。他們來了,就多少會替死者的墓碑打掃一下。放眼望去,幾乎所有墓碑前面都有花束,雖然有的花束已經枯萎了,但也比蔣英成墓碑前的情況好太多了。
蔣英成的墓碑前,根本就沒有花束,看起來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來探望他了。蔣英成的同事以及同村的人,都不知道蔣英成被葬在哪裡,由於性格原因,蔣英成也沒有其他朋友,唯一可能來看望他的,也就他的父母了。
聽到我提出的疑問,馬濤問:“會不會是因為秦琴的精神狀況不好,所以蔣良不僅不敢帶秦琴來,他自己也不放心把秦琴留在家裡?”
我搖頭:“不會,蔣良都敢把秦琴放家裡,自己一個人出去買菜,墓園離他的家也沒有多遠,他不至於這麼這麼久沒有來。”我又看了一眼墓碑四周髒兮兮的樣子,回答道。蔣良很愛自己的兒子,他來了不可能不打掃,更不可能完全不來看他的兒子。
我心中有了個初步的猜測,但我沒有說出來,我準備去火葬場再求證一下。天越來越晚,我們擔心火葬場關門,便立刻馬不停蹄地往火葬場去了。我們到的時候,火葬場的工作人員正準備關門,馬濤及時亮出警員證,這才把所有人給留住。
火葬場的人得知馬濤的身份,都顯得很客氣。火葬場的人都還沒有走,負責人讓大家都留下,方便我們查案。馬濤很聰明,為了不向太多無關群眾洩露太多警方的訊息,他先把負責人帶進辦公室單獨進行詢問。
說起蔣英成,火葬場的負責人一點印象都沒有。馬濤還跟火葬場的負責人解釋了很久,說蔣英成是一名警察,身體被截成了兩段,可是不管馬濤怎麼說,火葬場的負責人就是想不起來。
馬濤無奈,問我怎麼辦。我看著負責人,他的樣子不像是說謊,事情過去這麼久了,珠市這麼大,三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個火葬場火化。雖然蔣英成的身份和死法很特殊,但畢竟負責人不是親手處理每一具屍體,他記不起來,也說的過去。
見馬濤不高興,負責人馬上說他去問問負責火化屍體的人。整個火葬場一共有三個火化室,每個火化室都有二到三個負責人親自火化屍體。
“這個火葬場,這麼多年來有人事調動嗎?”我問負責人。
負責人告訴我,火化屍體也是一門技術活,如果沒有特殊原因,專門負責火化的那幾個人是不會換的。那幾個人現在也都在火葬場裡,負責人跑出去叫人去了。天越來越晚,窗子外面的天也都已經黑了。
火葬場裡很陰涼,加之外面飄著小雨,整個火葬場都顯得陰森怪異。負責人的辦公室就在一間悼念室邊上,在等負責人的過程中,我走到過道上仔細觀察了一下,昏暗的燈光把過道映襯的更加冗長。叉長共血。
所有人都不喜歡來這種地方,在當時,這種地方甚至被認為是不詳之處,所以一般不是家裡的親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