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著兩萬兵,實際上,除了兩千親兵,其他各衛所的兵,基本沒什麼戰鬥力。
而且董方也不想送死。
二十萬邊軍精銳,敵不過蕭大石四萬鐵騎,而女直鐵騎卻能使蕭大石望風而逃,多麼兇悍,可見一斑。
帶兵勤王,等於送死。
“本王看董將軍是不想勤王吧?”康王冷眼藐視董方。
“如果康王殿下不在意末將能力淺薄誤了大事,那就由末將帶兵勤王!”董方把心一橫起身抱拳行禮,言外之意你康王想敷衍聖上,就派老子去。
藩王不得干涉地方政務、軍務。
大周太祖定下的鐵律。
可眼下這種特殊情況,地方文武官員,依然要以藩王為尊。
康王被董方一句話頂的語塞,哼了一聲,藩王沒有處置文武官員的權力,否則董方也不敢話裡帶刺。
“倒是有一人,有一支強軍,可堪大任。”一直沉默的秦遠山終於開口,不少人詫異瞅這位前內閣首輔。
別說建鄴府,南七省就沒什麼強軍。
“江心洲大牢守備,沈浩,沈志澤,練兵有方,手下三千兵,個個雄壯敢戰,老夫已稟明聖上,重賞他,由他帶兵勤王。”秦遠山早已做好安排。
“秦大人,讓一個小小守備帶兵勤王,這也太兒戲了吧?”康王皺眉盯著秦遠山,聽到沈浩這個名字,有些不爽。
雖然這一年半,沈浩為康王府帶來的利益不小,但康王竟收拾不了一個小小五品守備,何嘗不鬱悶。
“一旦聖上封賞的旨意下來,沈浩不會再是小小守備。”秦遠山漫不經心瞥了眼康王,喝了口茶,繼續道:“莫非康王殿下有合適的勤王人選?”
康王語塞。
“諸位意下如何?”秦遠山問在座眾人。
在座的一干官員,哪有什麼異議,勤王等於送死,不是好差事,只要不落在自己頭上就成。
至於沈浩帶給他們的巨大利益,這種時候都已顧及不到,況且沒了沈浩,一定會有別的合作伙伴。
姓沈的小子去勤王也好,說不準會被女直鐵騎踏成肉泥,康王如此想,臉上多了一抹詭異的笑,道:“既然秦大人已成竹在胸,本王也沒什麼異議,為了表示對勤王的支援,本王捐白銀千兩。”
康王說出這話時,在座所有人,包括秦遠山,都暗罵康王摳門,康王有良田十餘萬畝,商號數十家,利用皇族特權,做各種各樣賺錢的買賣,每年收入數十萬兩白銀,在山河破碎的危難時刻,才拿出區區千兩白銀。
國破家亡。
康王不懂這個道理?
秦遠山暗暗嘆息,起身告辭。
第二天上午,聖旨到達江心洲,所謂聖旨,其實是信鴿帶回來的,一片白絲綢,上面寫著兩行字,蓋著皇帝印鑑。
因為汴京已被圍,困守孤城之中的柴熙瑞只能如此傳達旨意。
沈浩跨過都司、遊擊,直接成為參將,正三品武官,躋身大周高階武官行列,可管五千兵。
姜寧、呂戰、趙虎成為遊擊將軍。
十個營長也有了正式官身……守備。
這半年裡,為勤王做準備的沈浩,又在大江北岸的山區設訓練營,訓練出兩千青壯,正好將每個營的兵員,由之前的三百,補充到五百。
姜寧、呂戰、趙虎麾下,各有三個營,一千五百戰兵,單獨的火銃營,直屬沈浩,且已擴編到八百人。
江心洲軍營議事大堂上,諸將穿著嶄新官服,肅然站立兩側,沈浩坐于帥案之後,不怒自威。
左平左先生,坐于帥案左側,輕搖摺扇,儼然軍師。
“趙虎!”
“末將在!”
趙虎出列,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