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轉身。
“景澄。”他從身後叫我,“我想你做我的女朋友。”
天,我難以置信地轉過身來。路過的同學不由得側過臉來打量我們,然後竊竊私語相伴離開。剛才被我觀察過的小情侶看好戲似的停下他們未完的程式,將目光鎖定在我的身上。
我幾乎僵在原地,不得動彈。腦海中迅速閃過這幾天的訊息,投行課上他對我所在方位輕輕點頭打招呼,企管班的同學在人人上轉發的那條小丹的狀態,哈,沒想到插足的第三者竟然我自己。
我說不出話來,耳膜嗡嗡作響。
他這句表白,沒有頭沒有尾,就像是個任性的小孩,所見之物都歸他所有,我想讓你做我的女朋友。
孟哲走近,走得很近,他幾乎是低著頭看我,“景澄,我沒有開玩笑,我喜歡你,從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你和我所見過的女孩都不一樣。”
夜晚的涼風吹進我的眼睛裡,有些涼有些乾澀,我眨眨眼睛,依舊感覺像是在開玩笑。
“孟哲同學,別逗了,麻煩問一下你,你第一次見我是什麼時候,你那時和你的女朋友是什麼關係,至今我們又聊過幾句話?”他不由得愣住,可能他自己想過無數次的完美浪漫情景被我這麼一問問得沒了,竟然流露出為難的表情。
好吧,我幫他來回答:“你我見過的次數不足五次,講話的次數不足五次,你不瞭解我,我不瞭解你。”說完我便轉身離開,今天晚上真有夠離奇的。
回到宿舍,氣氛不大正常。樂樂在床上支著電腦刷網頁,聽到我回來,一下子從枕頭上彈起來,小京想說話,但是話就像卡在嘴唇上,呈現一個O字的形狀,阿南眨眨眼看我,不知該如何表達。
他們都是藏不住事兒的人,我問,怎麼了。
樂樂說,澄兒,你要放寬心啊。
我點點頭,我是單細胞生物,忘了麼,很少有什麼事情會走我的心。
阿南說,對呀,按照許三多的話來講,那就是沒意義。
是的,有些事真的沒意義。
原來,金融班的同學都在幫著小丹出氣,人人上一片狼藉,一個女生髮的狀態較為保留,是這麼寫的:平時看她那副清純模樣,原來就是個傻X,賤人。我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詞彙會用在自己身上,表裡不一,勾引男人。
樂樂從床上下來,輕輕拍拍我的肩膀,說,你不用理他們,他們就是沒事幹,等著你有反應呢。
我點點頭,說,有理。
你瞧,我的室友都是多麼有智慧的女生。聽他們的話,我把那些有過激言論的人都刪除了好友,眼不見心不煩,挺好。
夜聊的話題的開始是孟哲。
“我們之前幾乎不認識的,太離譜了。”因為疲勞我蔫蔫的。
“我就說會有人喜歡可愛型的女生啦,一見鍾情嘛。”
“可是,他說的第一次見我,那個時候他和小丹同學應該還沒有分手。”
“我也不喜歡花心大蘿蔔一樣的男生,現在他甩了小丹,以後也照樣甩你,所以,澄兒,不用理他。”
我拼命地在床上伸長了脖子點頭,像某部動畫片裡得道的老烏龜。
十二點,我欲關手機,再一次看到來自於何老師的那兩個未接電話,心還是惶惶地跳了兩下。於是就把夜聊的話題引到這個問題上來。
“我覺得自己即將陷入某種女權主義的思想當中。”我說。
“哈,為什麼?”也許是我轉移話題太過迅速,他們沒有跟上。
我解釋道:“戀愛當中,無論誰對誰錯,受傷的是不是總是女生呢?”
“好像是的。”
“這是為什麼呢?”
“比如婚姻,離了婚,如果男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