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兩國和談之事。”
“畢竟,如今翰特勤與匐雅郡主都在鳳安,在陛下身邊,若是陛下認定了事情是北羯做下的,他二人又豈有活路?”
“赫連都督此言差矣,萬一那些人就是打的一箭雙鵰的主意呢?既想刺殺陛下,又想讓翰特勤有來無回呢?”
一箭雙鵰?赫連恕一默,這位已經不怎麼管事的紫衣衛統領倒還算敏銳。“紫統領這說法倒也新鮮,聽紫統領的意思,是已經猜到背後之人是誰了?”
紫統領未曾直接回應他,而是朝著顯帝一拱手道,“陛下,北羯皇室之中亦有權力之爭。如今,處羅可汗也到了要挑選繼承人的時候了,雖說眾皇子中翰特勤母家強大,呼聲最高,可還有個墨啜赫呢?臣可聽說此人戰功彪炳,最是好戰,而且聽說,他對大魏很是仇視,怕是會反對咱們兩國和談也說不定。再加上翰特勤來了鳳安,若是被他加以操作,讓翰特勤死在了大魏,那麼不只是會斷了兩國交好的可能,還除去了他繼承汗位最大的競爭者,這可不就是一箭雙鵰嗎?”
什麼叫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這就是了!赫連恕半垂的眼中閃過一道幽光,這句話是他從徐皎那兒聽來的,早前雖聽懂了字面意思,卻沒有多大的體悟,如今,這體悟卻是再深刻不過了。不得不說,紫統領的分析還是很有理有據的,若不是他就是墨啜赫本尊,又確實沒有做過此事,他都要信了。
“墨啜赫?紫統領這說辭可有證據?”顯帝又問道。
“證據這些都只能證明是北羯人所為的證據,至於是何人所為,不過只是臣的推測罷了。”紫統領的語氣弱了兩分。
“紫統領這一兩年來不怎麼管事,看來將紫衣衛的規矩都忘了。紫衣衛在朕面前說話,如今是隻講推測,不講證據的嗎?”顯帝聲音往下沉了一度,紫統領登時嚇得將腰又彎了兩分,鬢角已經隱隱可以看見被冷汗浸溼了,那面具下的一張臉這會兒還指不定多麼難看呢。
紫統領不敢再開口,顯帝的目光冷冷瞥向紫副統領,“你上峰的說辭你怎麼看?”
“統領的說法不無可能。只是那個想要一箭雙鵰之人未必就是墨啜赫,也有可能另有其人。”紫副統領面具後傳來的聲音仍是溫雅。
卻是一陣見血!赫連恕的目光閃爍了兩下。
“那你所謂的另有其人是何人?”久久沒有個結果,顯帝眉眼間已現出隱隱的不耐煩。
“自然是心懷不軌,不想北羯與大魏交好之人。至於究竟是誰,臣不敢妄言。”
“啪”一聲,顯帝用力一拍椅扶,“說來說去,居然還是不知道?不敢妄言你們不敢妄言,難道要將這妄言的機會送到北羯手中不成?”
“陛下,唯今之計,此事是個什麼說法,其實全在陛下。”赫連恕弓身道。
“什麼意思?”顯帝眉峰緊攢。
“陛下得天承命,真龍護體,自是遇難呈祥,既是龍體未損,此事便可大可小,端看陛下是否還是秉承初心,要與北羯交好了。”輕描淡寫一句話,讓整個殿內都是安寂下來,落針可聞。
顯帝沉吟片刻,又抬抬手道,“赫連愛卿接著說。”
“如今證據擺在面前,陛下大可向北羯討個說法。要戰還是要和,陛下心中拿定主意就是,總歸是北羯理虧,咱們佔著理字一頭。”赫連恕的語調仍是四平八穩,未見波瀾。
“陛下,此事只怕就是有心人不想北羯與大魏交好所施的離間計,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讓他們得逞,而且如赫連都督所言,咱們佔著理,和談之時大可好好談談條件。”
顯帝神色莫名瞥了一眼赫連恕,再望向紫副統領,嘴角牽起一抹莫名的笑痕,“難得你二人倒是想到一處去了。”
這麼一句話,卻是讓紫副統領背脊陡然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