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與從前在平南王府時相比。”
果不其然。徐t還真是懷疑她了。徐皎抿嘴一笑,“那你是怎麼回答她的?”
“婢子自然不知道,婢子從前不在郡主身邊伺候,後來到了郡主身邊,郡主就是現在這樣。再說了,人總是會變的,彼時那樣的境況,郡主若是不變,只怕要活下去都是艱難。婢子覺得郡主如今這樣沒什麼不好”負雪說著,卻見徐皎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將她看著,臉上的笑容也甚是奇怪,負雪一時被看得惴惴,面色微微變道,“郡主這樣看著婢子做什麼?”
徐皎搖了搖頭,仍是滿臉的笑,“沒什麼,只是想著你這些話落在我阿姐耳中只怕覺得你是徹底站在了我這邊,為我說話,往後我在她那兒,怕是又多了一條蠱惑人心的罪狀了。”說是這麼說,徐皎臉上的表情卻甚是開懷。
負雪微微一怔,是啊,從什麼時候起的呢?從前她口中一口一個的郡主,只是獨屬於徐t的稱呼,可不知何時起,這個郡主卻換成了徐皎心裡的感覺有些奇怪,但跟隨徐皎的這些時日,負雪的性子也豁達了許多,不過轉瞬就坦然了,她從前是徐t的貼身侍衛,自是忠心於她,可如今她是徐皎的貼身侍婢,自然也唯她命是從,並沒有什麼問題。何況,徐皎這個主子沒有半點兒不好,她樂於追隨。
“婢子都是實話實說,若是誰要覺得婢子站在郡主身邊,為郡主說話那也沒錯。婢子本就是郡主的人,不站在你身邊,不為你說話,那又能站在誰身邊,為誰說話呢?”負雪說這番話的語氣理所當然。
徐皎聽在耳中,覺得很是受用,面上的笑容又燦爛了兩分,“這話我聽著順耳得很,我家負雪果然可人疼。”
主僕二人相視一笑,過了片刻,徐皎卻嘆了一聲道,“本來還想繼續裝著病,混吃躺贏的,哪兒曉得人家看不得我這般悠閒,看來我這病啊,得好起來了。”
負雪對她的決定自是不會置喙,眉心卻是微微蹙起,“眼下進宮郡主得多多當心才是。”
徐皎淺淺一笑,趨利避害本是本能,可她既是有所求,有些事就無可避。
連著喝了幾日的藥,徐皎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宮裡這些時日雖然未曾再來人宣旨請她入宮,但時不時還是會有人送來東西,或是藥材,或是補品。徐皎怕宮裡太后、陛下和長公主、婉嬪娘娘等人惦記,病好了便立時往宮裡送了牌子。
如今最盼著她病好的,只怕當屬顯帝了,她牌子剛遞進宮門,下晌宮裡便來了人接她進宮,來的不出意外是康內侍,是顯帝身邊的人。
徐皎心知肚明,笑著隨在康內侍身後登上了馬車,一路到了宮門處,不出所料,宮門口並沒有見到安福宮來接她的人,看來,這一回顯帝直接將訊息截斷了,只怕太后和長公主根本不知她進了宮。
安福宮沒人來接,她自是別無選擇地跟著康內侍先到了御書房拜見顯帝。顯帝瞧上去比上一回見又憔悴了許多,偏偏他好似為了在徐皎面前顯示親切一般,uu看書始終扯著笑,連帶著面上笑起,也好似只帶動了那肉皮兒,襯托著那雙烏青深凹的眼,看上去很有兩分}人。
只是這回讓徐皎意外的是顯帝隻字不提有關畫作之事,只是如尋常長輩一般關切徐皎的身體,又與她閒話家常,末了才道,“後日便是除夕了,赫連愛卿孑然一身,忠勇侯府無長輩親眷,府中難免冷清,阿皎不若就留在宮中過年吧?”
徐皎笑著還沒有說話,顯帝卻怕她拒絕一般,嘆了一聲又繼續道,“阿皎啊,你有所不知,母后的身子當真是一日不如一日,朕真是怕如今這樣的情勢,若真有個萬一,阿皎在宮外也未必就能周全,倒還不如一起待在宮中,還能有個照應。這宮中守衛到底還是鳳安城中最強之處。”
顯帝話裡話外的意思徐皎都聽得明白,她既是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