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一愣,望著她羞紅的臉,薄唇一咧,美美地笑開,“我還以為你皮厚,擦不紅呢。”話中竟是帶了寵溺的調笑。
冰雁氣鬱,小拳頭脆生生的捶到他肩頭,“你才皮糙肉厚!不,你才是厚臉皮呢!壞!壞蛋你!”
“呵呵呵……”美朗爽朗地笑著,一邊靈敏的躲著她的拳頭,“愛妻饒命、饒命……”
與此同時,茜朗正蹲在自己的書房裡的櫃子旁,提拉出來那隻竹籃盒子,手指繞著棕花蛇,目光迷離的呢喃:“小棕,你說,她為什麼要保護我?她是真的不想我受罰?還是怕別人說她惹事?多少……會有些關心我嗎?為什麼呢?我那麼欺負她,她怎麼會為我說情?”
棕花蛇順著他的手指,纏上了他的手臂,不停的吐著信子。
茜朗扭頭看著它,眸色突然暗下去,“我又在犯糊塗了是吧?只有你跟我最好,沒有會真心對我好的,是吧?不信,你咬她一口,看她還會不會保護我。”
棕花蛇攀上了他的肩膀,昂著頭對著他的側臉吐信。
茜朗微癢,縮了縮脖子,他伸手輕握住蛇頸,將它帶到自己眼前,他臉上隱含起少許的興奮,“也許她真的喜歡我,是不是?你都喜歡我,她為什麼不能?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對她好一點?因為什麼呢?因為我看到大哥真的很緊張她!”
棕花蛇今天似乎很活躍,在他手中滑溜溜的一點也不老實,茜朗咯咯笑起來,心情極好,“別淘氣,想要吃好的對不對?嗯,你點頭承認她喜歡我,我就給你好吃的。”
棕花蛇依然不住的晃動著。
茜朗滿意的一彎眉,笑的唇角又蕩起梨渦,“好好好,就當你承認了,不許撒嬌,走,去吃小兔子。昨兒個,我剛抓了只小野兔,保你飽餐一頓!”
*
隨著季節入秋,氣候也冷起來,尤其在這山腰上,風大霧大,氣流更是陰冷。
冰雁現在也不出門了,謹聽美朗的命令,在家就寫寫畫畫,縫縫補補,關鍵是,她的事業。她裁了各色的布條,開始研發新花色的條紋布。
正在她聚精會神之時,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她抬起頭,就見是茜朗的侍女。
“少夫人,三少主請你過去一趟。”
“他還真敢請,憑什麼他請我就去?”冰雁擺起高傲的姿態,果斷的拒絕。
侍女窘迫了一會兒,只能屈身退去。
冰雁笑了笑,繼續投身她的科研工作。上次她跟美朗打聽,說是布坊的動作很快,已將她上次編排的條紋布織出了幾大匹來,正準備拿市面上推銷。她現在的心情是又期待又緊張,夫家有一條線的生產銷售流程,她倒是省了不少心,只需搞設計。可這最後一關賣不賣的好,能不能推廣,可是她成不成功的關鍵。
又不知過了多久,她正沉思自己的思慮中,門外又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這聲音,有點兒耳熟。
冰雁懵懵的抬起頭,看到的是一身白衣的茜朗。她眨了眨眼睛,只覺得眼前一亮。從未見過他穿白色的衣衫,驀然間覺得似曾相似一般,因了亮白的色彩,將他的人襯的光鮮而純美,就像個不染凡塵的雪白精靈。
這是怎樣一個矛盾的少年,外表如此俏麗柔媚,就算你明明知道他陰毒而危險,還是情不自禁被他矛盾的美而吸引。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所以不肯來見我。”他翩翩站進了屋門裡,神態自然,表情溫婉,一雙眸子清亮明澈,他雙袖規矩的垂在身前,手裡握著一卷白紙。“所以,我就把畫樣帶過來了,給你看看。”
雖然知道他行徑詭異,但相信這麼明著接觸也不會有什麼,否則,跟在他身邊的人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所以,他的危險,也不過是隱性的罷了。畢竟,只要接觸得當,他還是能幫她不少忙的。很多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