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奔來了,它們在褻褲上聞到了年四爺的氣味,全都跟那小狼崽一樣,撲向了年四爺。
如此一來,誰還看不明白呢?
如果他真被囚禁了二十年,怎麼會讓自己的褻褲流落到了外面?瞧那花樣子,是今年才剛流行起來的咧!
年四爺做夢都沒料到自己千防萬防,竟栽在了一條褻褲上。
歐陽瑾是腦子有毛病啊,幹嘛偷他褻褲?
歐陽瑾其實想偷衣裳的,但衣裳太大,她帶不出來,只能翻了一條褻褲塞進袖子裡。
為了解藥,她拼到這個份兒上了,老天爺,求你收了年四爺吧!
一場栽贓,以如此簡單的方式暴露了破綻,這是年四爺做夢都沒想過的事。
年四爺快要吐血了!
他費了那麼多心機,那麼多財力物力人力,到頭來,卻被歐陽瑾拿一條褻褲扳回一局!
這……這輸得……太不爽了!
諸葛夜淡淡一笑:“世宗陛下,你還有何話說?”
年四爺胸口一痛,噴出了一攤血跡。
諸葛夜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這日食,其實是你引來的!你蓄意栽贓我父皇,又摧毀了為端敏皇后和小王爺祈福的寶靈塔,老天爺真正懲罰的人是你吧!”
眾人恍然大悟,對呀!世宗也是天子,他犯了錯,也會遭到上天懲罰的。
百姓們對世宗的憐憫統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厭惡。他們並不那麼在乎誰做皇帝,但他們討厭被人欺騙,世宗陛下陷害自己皇叔不說,還拿他們當猴兒耍、當搶使,實在是太過分了!
諸葛夜瞅著時機成熟,大掌一揮:“雖不知你當年為何假死,但你今日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了律法!孤,會對你親自審問!來人!把他押回大理寺!”
侍衛上前,欲擒住年四爺。
張太爺護在年四爺跟前,被侍衛一把扯開!
又有幾個不顧真相的腦殘粉死死擋住侍衛,也全被侍衛扯開。
就在侍衛即將抓住年四爺時,一道銀白色的身影從天而降,正是在東宮養病多日的諸葛琰。
諸葛琰一掌劈暈了侍衛,攬住年四爺施展輕功離開,卻被諸葛夜飛身攔下。
諸葛夜拔出腰間的軟劍,橫空斬向了諸葛琰。
諸葛琰被迫鬆開年四爺,但他沒帶兵器,不過幾招便落了下風。
年四爺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遞給了他:“琰兒,接住!”
諸葛琰接過匕首,以尖端擋住了諸葛夜的軟劍。
諸葛夜一躍而起,劈上了諸葛琰的面門。
這一招,用盡了全力,諸葛琰根本躲避不及。
“不要——”楚芊芊跑上祭壇,眼看著諸葛琰就要喪命在諸葛夜的劍下,拼勁全力喊出了聲。
諸葛夜的動作凝空一頓!
正是這一頓,諸葛琰逮準時機,將匕首插進了諸葛夜的胸膛。
皇帝飛身而起,一腳踹開諸葛琰,將兒子抱入了懷中:“夜兒!夜兒!”
傷口的血,是黑色的。
這匕首……有毒!
諸葛琰怔住了。
年四爺一把扣住他手腕,扔了一個煙霧彈,帶他離開了。
……
幽暗的房間,諸葛琰縮在牆角,一閉眼,全是諸葛夜滿身黑血的樣子。
虞伯推門而入,點了一根蠟燭。
“少主,你把自己關一整天了,肚子餓不餓?”虞伯擔憂地問。
諸葛琰單手捏緊額頭:“虞伯,我傷了太子。”
虞伯走近他:“老奴知道,少主不是故意的,少主不必自責。”
“我是故意的!”諸葛琰揉了揉麵頰,“我……我只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