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至於上官靈,哼!她是大君的後代,要是王妃死了,她也死了,攝政王與上官氏的聯姻就徹底完蛋了!攝政王輔佐兩代帝王,於江山社稷有功,陛下此舉,不覺得太寒朝臣與百姓的心了嗎?”
“你……你……”一頂頂莫須有的帽子扣下,陛下的嘴巴都要氣歪了,他只是想除掉王妃腹中的孩子,怎麼突然間多出這麼多根本他沒幹過的罪名來?
但他不可能講真話,因為講了,大家一定會質問他為何執意要除掉王妃肚子裡的胎?
可他不說,不代表別人不說。
那日,一個老奶奶照例去河邊洗衣裳,洗著洗著,就看見河中心升起一塊碑來,上面用清晰的楷體寫著“旭日奚落耀上官”。
又過一日,宮裡的一個小太監打掃歐陽傾生前住過的宮殿,也在裡面發現了一塊同樣的碑文。
一時間,上官氏女才是真命天女的議論,像雪花一般傳遍了街頭巷尾。
奈何,禧嬪枉死,上官儀遲遲不孕,唯獨王妃的肚子一日日大了起來。
懷孕的訊息終於藏不住了,但陛下和上官儀再也不能對王妃動手腳了。甚至,王妃哪怕有一丁點兒的閃失,百姓們都會自發地將責任歸咎到了他們頭上。
陛下的聲望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影響,本就有名無實的他,連處死張和那種官員的權力都被攝政王剝奪了。
然後,攝政王開始一個、一個剪除陛下的黨羽,以前不剪,是不想被人詬病,但陛下幹出這種天理不容的事來,輿論的方向早已偏向攝政王了。
攝政王是苦主,是一個全心全意輔佐著侄兒,卻被侄兒猜忌、倒打一耙的大苦主。
而攝政王二十年如一日,堅決與王妃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行徑也受到了廣大才子佳人的猛烈追捧,他們一談起這位險些喪妻的痴情漢,全都忍不住淚溼滿襟。
攝政王有沒有在外邊養過女人,誰知道呢?
攝政王到底想沒想過謀朝篡位,誰清楚呢?
可現在,陛下一步走錯,滿盤皆輸,全天下都在為攝政王鳴冤,其中不乏勸攝政王離開朝堂、離開大周的。
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
陛下噁心得連自己的親嬸嬸、親堂嫂都不放過,為這種昏君效命,不是太不值得了嗎?
也有勸陛下反客為主,拿下帝位的,反正朝堂的百官已經被你肅清得差不多了,喀什慶那邊,大君因為上官靈的事也對陛下反感得不行了,百姓們更不用說,已經把這個皇帝唾棄到骨子裡了。此時不反,更待何時?
然,攝政王沒有動靜!
他只是拿出實打實的證據,將陛下的爪牙,一個一個踢進牢獄!
這些證據,都是真的,但真的東西並不代表全部真相。
他底下的官員,沒有貪汙的嗎?沒有欺負良家婦女的嗎?
但他拿出的,全都是對他有利的,而對他不利的,全被他暗中銷燬了。
陛下能說什麼呢?
他幹錯了一件事,便被烙上了壞蛋的印子!
他說什麼都不會有人輕易相信了!
攝政王每幹掉一個貪官,都會有一大群百姓跪在衙門口,哭著感謝他為民除害。
他們幾乎忘了,早在前幾年,他們還叉著腰,大聲責罵攝政王把持朝綱多年,其心不正!其心可誅!
外邊的風波演繹到何種程度,傳到楚芊芊耳朵裡時永遠都弱了一個等級,她只知道陛下被攝政王整得很慘,慘到快要面目全非了。
陛下日子不好過,後宮女人的日子全都不好過。
因著擔心幫過她們的莊肅皇后會受到牽連,楚芊芊稍稍提了一句能不能把她接出來的話。
諸葛夜聽後微微地笑了:“莊肅皇后已經以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