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年身上的目光收回:“惠嬪入宮時,曾經給陛下說了一句預言。”
“什麼預言?”上官靈瞪大璀璨如星河的眸子,問。
楚芊芊頓了頓,正色道:“旭日西落耀上官。”
王妃的臉色變了。
“什麼意思啊?”上官靈一頭霧水。
沒人跟一個孩子解釋。
馬車越行越快。
王妃的臉色越來越差。
楚芊芊捏住她脈搏,眸光一沉,動胎氣了!
“叫他慢點!”她吩咐丹橘道。
“哦!”丹橘打了簾子,對少年說道,“小啞巴,王妃不舒服,你讓馬車慢一點啊。”
少年不聽。
馬車還在加速。
楚芊芊一把扯開簾子,呵斥道:“你是啞巴了不是聾了!再不慢點,王妃要出事了!”
可我要是慢了,你也會出事的。
少年置若罔聞。
楚芊芊探出手,握住了他高高揚起的鞭子!
咻!
一支利箭,從旁側馳來!
少年右手執鞭,被楚芊芊掣肘,只得以左手徒手一劈,將那幾乎要穿透楚芊芊肩膀的利箭狠狠劈開!
箭矢刺破了他手掌。
楚芊芊一怔。
他反手一推,將楚芊芊推回了車內。
楚芊芊潔淨的新衣上,赫然多出了一個血手印。
“呀!這是怎麼搞的?小姐你受傷了?”丹橘驚得大叫。
楚芊芊握緊了拳頭,眸光復雜地道:“我沒事,不是我的血。”
話落,不遠處傳來蘇安盛的暴喝:“抓刺客啊!刺客在偷襲攝政王府的馬車!所有人聽令,務必保護幾乎主子,不得有任何閃失!”
這麼快便反應過來了!還弄了一出賊喊捉賊的戲碼,如果她們不小心死在刺客手中,只能算她們倒黴了。誰讓剛剛有人為了救她們,特地鬧出了一場東宮大火呢?這本是一場拯救她們的及時雨,眼下卻被陛下利用,成了她們的催命符。
她們不能跳出來說,刺客是我們的人,我們為了逃跑所以放火燒了東宮、傷了皇子。
陛下正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敢明目張膽地弄出另一個,甚至許多個刺客。
屆時,陛下會說,這群賊人,傷我皇兒,屠戮皇嬸與世子妻妾,罪不容恕,處凌遲——
幾條人命,就這麼搭進去了,攝政王府連造反的理由都沒有。
真是陰險!
刺客們越來越近,越來越多,如一張細密的大網,將馬車圍在了中央。
少年拔劍,與他們交戰了起來。
蘇安盛帶領的官兵,也全都追了上來。
十一名刺客,上百名御林軍,表面在廝殺,實則在對王府的馬車進行前後夾擊。
少年殺紅了眼睛,那是一雙蒼狼一般兇狠,惡魔一般嗜血的眼睛。
百餘人,明槍暗箭,一時間,竟全被少年身上野獸一般的煞氣威懾住了。
他好似不是在保護自己的主子,而是在保護自己的幼崽,或者自己的領地,那種死也要砍光你們這群雜碎的眼神,將百餘人逼得連連後退。
但百餘人的威力,絕不是一個武藝高強的少年能夠抵擋的。
很快——
少年的左肩中了一刀,右肩捱了兩劍。
鮮血染紅了潔白的衣衫,隨著他每一次出招,都彷彿能下出一場血雨來。
少年快要支撐不住了,蘇安盛拿過一張大弓,對準了五十米外,少年的心臟。
咻的一聲!
箭矢離弦而去!
眼看著箭矢即將射穿少年,這時,一道白光在蘇安盛眼前一閃,蘇安盛